“真兇是誰?能告訴我麼?”
“哼!說出來你也會認為在嫁禍他人,我不會說的。”
“徐兄,這件事咱們好好商量,我答應你,真兇未曾查出之前,決不向你尋仇,如何?”
“那是你的事,反正你們雲墨雙奇都是兇手,囚籠裡的人雖不是你殺的,但他們確是死在你們雲墨雙奇之手,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山長水遠,清算有期,我要休息了,不要再打擾我了。”
之後,任憑雲雷叫破了喉嚨,再也得不到他的回答了。
囚籠中也不安靜了,天燈的火焰,漸漸接近了絃線。
囚犯的親友家屬也不安靜了,群情洶洶,注意力漸漸移向雲雷,有人叫道:“朋友們,咱們來看看誰是罪魁禍首?”
人聲倏止,所有的目光都轉向雲雷兄妹。
有人突然用手向雲雷一指,厲叫道:“他!是他!”
“他!他……”有人叫,一唱百和。
“是雲墨雙奇,他們是咱們南昌的瘟神惡鬼!替咱們南昌帶來了無窮災難,與可怕的死亡,都是他,是他!”群情洶洶,即將釀成鉅變。
看到眼前的情形,第一個溜走的是**。這種情況下他留下肯定沒好果子吃。
遠遠地,傳來了更鼓聲。眾人的心,被更鼓聲催得心亂如麻。
雲雷神色肅穆,冷然掃視四周喧嚷激動的人群。
但沒有人敢挺身而出向他問罪,誰又真不怕死呢?假使其中有一兩個不怕死的人,利用機會滋事,挑撥煽動再來個火上加油,這場鉅變可就將無法收拾了。
火光中,曾梅小姑娘臉色蒼白,淚痕滿臉,突然舉步向前走去。
雲雷吃了一驚,趕忙伸手虛攔,急聲道:“曾姑娘,去不得。”
曾梅臉色冷峻,沉聲道:“讓開!”
“曾姑娘,你……”
“我要去救我爹。”’
“去不得,你絕難進入這香陣之內。”
“我得盡力而為,與其眼睜睜看父親被殺,不如冒險闖一闖。我寧可死掉,也不能在此幹看。”
“你不能去。”
姑娘拔劍出鞘,厲聲問:“雲大俠,你要阻止我麼?你是不是能將家父救出來呢?我們能指望你麼?”
“我們等令兄與大悲方丈到來,也許會有轉機。”
“他們如果趕不及呢!”
“相信他們會趕來的。”
“那你就等好了,本姑娘可等不及了。”
林宗翰大踏步走來,叫道:“小梅,我們一起去。”
曾梅一驚,急叫道:“你不能去,裡面沒有你的親人。”
“我陪你闖一闖這鬼門關。”
“我不能連累你。”
林宗翰大笑,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說連累我的話,生,你我在一起,死,也是同命鴛鴦。”
“宗翰哥,你真好!”
“我領先,屏住呼吸,走啊!起!”
兩人,一躍而上,再騰身而起,飛越香陣。
林宗翰起步在先,也領先下落,腳一沾地、突然向下疾沉,只聽到一聲驚叫,人已不見。
曾梅想不落地已不能了,也向下一閃不見。
屏息以待的眾人長嘆一聲,隨即死一般的靜。每個人似乎都感到心上壓了一塊鐵鉛,壓得喘不過氣來。
神箭林禎突然抱起昏迷不醒的林青青,仰天悲嘯,一步步向前走。他千方百計不擇手段保護女兒,到頭來卻丟了一個兒子,在悲憤交加中,他一時間心若死灰,抱著女兒便準備向鬼門關裡闖,淚下如雨神色凜然,視死如歸的神色在臉部流露,似已預知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
雲雷劈面攔住,沉聲道:“林兄,冷靜些。”
神箭林禎慘然一笑,說道:“我不想活了,活下去也毫無意思。”
“林兄……”
“兒子死了,女兒也凶多吉少,剩下我一個孤苦老人,怎忍心活下去,不必管我了。”
“林兄,你不能如此對待自己。”
林禎不再理會他,抱著愛女向前走,淒厲的叫道:“徐飛龍,你如果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向一個女孩子報復,未免太殘忍了,太卑鄙了。你有種就殺了我們父女,讓天下人看看你殺人的模樣。”
徐飛龍人影重現,語聲淒厲的道:“我可並未招惹天下人,而是你們這些人招惹上我,天下人可不會閒來無事看我的殺人的模樣。”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