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不遠處戚郎中的急促叫聲傳到:“謝兄,快用點穴止血的手法,這手法你內行些。”
徐飛龍靠近過來,說道:“怎麼了?很嚴重嗎?壓血管不管用了嗎?”
謝郎中也焦急的說道:“兩處內臟受傷,金創藥根本毫無用處。”
三位郎中只能按住傷口乾著急,少莊主的傷勢確也嚴重。人已經昏迷不醒。胸口捱了一劍,左脅與頸側也各有一道傷口,鮮血已經染透衣衫。看樣子,基本上是要沒救了。
徐飛龍搖搖頭,說道:“不要慌,先上金創藥,再服護命丹,你們從新替他包紮,我去找藥來。”
徐飛龍回房取來了一顆從廬山得到的丹藥,一進門,便看到滿室全是人,有男有女,嘆息聲此起彼落,婦女的啜泣聲令人聞之心酸。
圍在床四周的人,有二總管在內。婦女中有一位中年老婦一個青年少婦,一位美麗的少女。
三位郎中已經包紮停當,但少莊主看著卻象是死了。
徐飛龍排眾而入,謝郎中恰好嘆氣,放下少莊主的左手,悽然的說道:“我也盡了力,準備後事吧。”
少婦一身勁裝。一把抓住謝郎中的手,尖聲叫道:“謝叔,求求你,救他一救,救他一救。”
謝郎中苦笑道:“少夫人,少莊主脈息已絕,我……”
徐飛龍不動聲色靠近,徐飛龍不按脈,冷靜從容地揭開少莊主的眼險小心察看,在少莊主赤裸的胸部伸掌壓了一下,叫道:“取水來。”
徐飛龍取出了靈丹,捏破蠟衣,謝郎中一把抓住徐飛龍問:“老弟,你認為他還有救?”
“可以試試,”徐飛龍冷靜的答。
“他呼吸已絕,脈息已停……”
“但他並未死,不是嗎?”徐飛龍一面說,一面將丹九捏碎放入少莊主口中,灌口水將丹藥灌下,叫道:“所有的人讓開,讓開。”
徐飛龍用上了真氣療傷的手法,控制著少莊主胸部的起伏。
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大明,但室中人似已經忘卻了時間,似乎感到時光慢得令人受不了。
謝郎中的手,悄悄扣向少莊主的脈門,突然叫了一聲道:“少莊主的脈息恢復了。”
二位婦人急急奔來,二總管神機軍師伸手虛攔道:
“請退後,徐郎中還不能讓人打擾。”
“二總管……”少婦惶然叫。
“少夫人請放心,少莊主得救了。徐郎中正在要緊關頭,現在少莊主的生死控制在他手中,千萬不可打擾他。”
徐飛龍渾身衣褲汗影重重,運功之中根本不理睬身外之事。
少莊主的手腳,開始有顫抖抽搐的現象了。
終於,徐飛龍停止了運功,雙手一停,籲出一口長氣,向眾人宣佈道:“只要過了今晚,少莊主應該可以起死回生了,眼下不要有人打擾他,很快他就會醒來。”
少婦搶近,淚痕滿臉惶然道:“徐郎中,真的麼?”
“有五成希望,但今晚將是最難捱的一關。”
少婦是少莊主的妻子,突然屈身下拜抽泣道:“恩公大恩大德,賤妾沒齒不忘……”
徐飛龍急忙避在一旁。神機軍師俯身拾起一片蠟衣,審視片刻,對著手端不住嗅吸,含笑道:“老弟,這是什麼藥?”
“救命的藥。”徐飛龍信口答。
“敝山莊,藥材多的是,老弟是否可替本莊配一些救急?”
“這個……”
“老弟認為需要多少酬金?儘管說。”
“你就算給我黃金萬兩,我也無法配製。”徐飛龍苦笑著說道:“這丹藥我也不會製做。”
“那……這顆……”
“這是別人送給我保命的,天下間只有幾個人知道配這種丹藥,這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你覺得是我能夠配製的麼?那你可高看我了。”
神機軍師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吩咐道:“這裡有三位郎中在,再派兩位細心的人看守便可。外面怎樣了?”
“我們死了五個人,對方遺屍二十一具,只有兩人侵入了九峰樓。這兩人便是傷了少莊主的爍金劍鏢尚信,他是無極丹士的師弟,可惜被他逃掉了。另一人是毒手擒龍陸學文,是天南三劍請來的。這人武功極其厲害,特別是一雙毒爪。沒想到竟在此地被徐郎中將他一劍擊斃,如不是弟兄們親眼所見,且有屍為證,委實無人能信。”
“僥倖而已。”
神機軍師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