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天險也擋不住有心人,今晚入侵的人已經進到第一層房屋那了。徐飛龍心中暗急,他在這不能離開,如果他要找的人來了,而他卻絲毫不知,豈不前功盡棄。
“我得想辦法出去看看。”徐飛龍想。
在替最後一名大漢包裹傷口時,徐飛龍發覺將傷者送來的一名大漢,佩了一隻鏢囊,不由中一動,向幫他撒金創藥的小欣低聲問:“小欣,能將那人的鏢囊偷來麼?”
小欣瞥了那人一眼,低聲道:“除了他的腦袋以外,任何物品都可愉來。”
“我要他的鏢囊,和一此銅錢。”
“一切交給我啦!”小欣語氣輕快的答道.向大漢叫道:“喂,那位爺請過來幫幫忙,這位受傷的人疼的要發瘋了,快幫我按住他的手。”
大漢急急靠近,小欣在傷者的傷口掏了一把,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傷者突然大叫一聲,身軀一動便被大漢按住了,動彈不得。
傷裹好,大漢也走了。鏢囊與一串銅錢,已經揣入徐飛龍的懷中。
看看天色發白,怪的是入侵的人仍沒有退意。
病室在九峰樓的西北角,附近是一座大花園,除了供使喚的僕役外,沒有警哨,這裡已經是中樞重地的外圍了,說來也確實用不著派警哨。
驀的,青石走道有人奔來,飛快的奔向病室後面。後面二十來米,另一個黑影冉冉接近。快的如同鬼影一般。看情況,前面的人根本不知有人追蹤而至。
前面那人背了一個受傷的人,距室門不足十米的時候,後面的人快近身了。
室內恰好出來一名健僕,喝道:“站住!什麼人?”
揹人的黑影奔到叫道:“少莊主傷重,快救人。”
“進去,郎中都在……呔!”最後一聲大喝,隨喝聲單刀出鞘,向後到的黑影劈去。
那是一個高大的怪人,頭上戴了一具頭罩,只露出五官,渾身漆黑,頸下卻捆了一條白布。
“鈴”的一聲暴響,怪人一劍拂中劈來的單刀。單刀齊鍔而折,反手一劍,刺入健僕的口中,身手之迅疾,可說是駭人聽聞。
“啊……”健僕仰面便倒,只叫出半聲。
背少莊主的人已經進入病室,大叫道:“少莊主傷重,快搶救。有人侵入,攔住他……”
怪人已經搶入,飛撲而來,劍化長虹,刺向他背上的少莊主。
徐飛龍恰好準備外出,稍一思索便果斷的撲上,來到這人身側突然仆倒,飛腳便掃。
雙方都快如星火,室中雖燈光明亮,但太快了,委實不易應付。
“砰”的一聲大震,徐飛龍一腳掃中怪人的小腹,怪人被掃得“嗯”了一聲,飛退丈外,一劍無功,劍尖距少莊主背後只差分毫。
徐飛龍一躍而起,大喝一聲,左手疾揚.灑出了十二枚銅錢。人亦拍掌即至。
“卟”的一聲響,徐飛龍斜側裡一掌劈中怪人的持劍手腕,劍頓時脫手而飛。
怪人中入四枚銅錢,但徐飛龍扔銅錢的本事也就那樣,並未擊中要害,一聲怒吼,伸爪急抓徐飛龍的胸口,五指如鉤,指尖烏光閃亮。
徐飛龍心中一懍,急忙側退丈外。
怪人一爪落空,身形一晃,轉身跟到。
小欣恰好拾起了劍,拋過來叫道:“大哥接劍。”
徐飛龍一手接住劍,怪人恰好近身,一爪急攻,徐飛龍也恰好一劍拂出,內力瞬間勁注劍身。對付這種手爪有毒的人,如不使用劍氣加持,劍恐怕還傷不了對方的毒爪。
“卟”的一聲劍過指斷,但劍也缺了口,發出的震鳴聲如觸金石,還好徐飛龍的內力還不錯,剛好可以剋制怪人的毒爪。
劍光一閃,點在怪人胸口。
怪人的右手斷了四個指頭,流出紫黑色的血,不願投降。大吼一聲,伸左手急拔長劍。
徐飛龍的反應卻是更快,劍瞬間脫手一送,撒手飛退丈外。
怪人拔慢了些,劍已經入體,一拔之下,劍頓時脫體飛擲。
這人也是兇悍,不顧傷勢向前疾衝而來,雙手箕張,貌似撲入的惡鬼。可這也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衝出兩丈不到,突然撞在牆壁上,左手五指楔入大青磚砌成的牆壁內。發出一聲厲叫,倒在牆上慢慢向下滑倒。
徐飛龍說聲“好險”,這才心有餘悸的拾起長劍。
室中的人都呆住了,一名健僕上前,猛地拉掉怪人的頭罩,悚然叫道:“我的天,是毒爪擒龍陸學文這個老毒物,徐郎中竟然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