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科比如嗜血的曼巴,兩眼透紅,面對白已冬持球。
時間還剩下最後幾秒,科比持球變向,弧頂三分強投,壓哨命中。
白已冬就此驚醒,最近,這樣的噩夢他做了好多,每一次都是被這些死對頭絕殺,就沒做過一次是以他絕殺為終結的好夢。
“又做噩夢了嗎?”楚蒙也醒了。
現在天還沒亮,白已冬卻毫無睡意,“你接著睡吧。”“你去哪?”楚蒙問。
“出去走走。”白已冬已經睡不著了,心裡像一團亂麻。
阿波利斯的街上,有流浪漢有宿醉的酒鬼,有廝混的男女,也有執勤的警察。
白已冬看了下時間,剛好凌晨五點,天還很暗,如果這裡不是阿波利斯,白已冬是不敢一個人出來的。
他去了天主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自己,直覺告訴他,來這裡不會錯。
天主教的大堂是公開的,隨時可以進來。
白已冬觸控牆壁,這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已經沒有當年的古韻了。
天災摧毀了所有,人們只知道它在歷史上存在過,但不知道它曾經是什麼樣的。
“如果你真的存在,請為我指路吧。”
白已冬看著教堂,他不知道頭上九尺外的高處有沒有神靈。
“如果你在尋找答案,這樣恐怕不行。”一個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已冬分出了這個聲音,他沒想到真的能見到他——阿道夫·肯扎德。
“這是個美麗的意外,不是嗎?”肯扎德笑道。
白已冬感覺肯扎德就知道他要來,但這又說不通。
白已冬摒棄了這個想法,這只是個意外:“你這個時候應該在睡覺。”
“我和你一樣得到了上帝的召喚,這是神的指引。”肯扎德說。
白已冬全然不信,這只是個意外,什麼神的指引?湊巧罷了。
“彼得怎樣了?最近的訓練還好嗎?”他有一陣子沒來看鮑克的訓練了。
肯扎德笑道:“不用擔心,他很好,他已經找到了方向。”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後悔。”肯扎德說。
“這樣最好。”白已冬說。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預賽第一場在1月1號,你能來嗎?”肯扎德問。
白已冬回想賽程表,他記得那一天他們沒有比賽,所以可以抽出時間到現場給鮑克加油。
“我會去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帶上我的隊友一起去現場給他加油。”白已冬說道。
肯扎德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話音剛落,肯扎德眼睛一突,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一樣嘴角哆嗦。
“你怎麼了?”白已冬問道。
肯扎德連呼吸都困難:“藥……在教堂後面的房間裡……”
這傢伙不會又是肚子痛吧?
而且,
白已冬哪裡知道他說的房間是哪一間??和上次一樣,他將肯扎德攔腰抱起,然後跑了過去,在肯扎德的指引下找到藥。
“強心藥?”白已冬一怔。
肯扎德已經把藥吃下了,他的氣色好了不少。
白已冬拿過他手中的藥,的確是強心藥。
“神父,你……”白已冬看著他。
“大約三個月前,我被查出患有心臟衰竭,晚期。”肯扎德的語氣平靜得好像這是一個不痛不癢的病。
三個月前?
白已冬問道:“醫生沒讓你住院嗎?”
肯扎德笑道:“我怎麼能把僅剩的人生浪費在醫院?”
“這樣有意義嗎?”白已冬問道。
“白狼,我不明白?”肯扎德不知他何出此言。
白已冬說:“自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你一直在為別人忙碌,你似乎從來都沒有自己的生活,你這一生,有意義嗎?”
“白狼,打籃球你開心嗎?得到冠軍你開心嗎?難道你不是為此而生的嗎?”肯扎德說,“我也一樣,我就是為此而生的。”
白已冬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肯扎德並不脆弱,不需要安慰,他對自己的境遇平靜得讓人不敢相信。
“我能為你做什麼嗎?”白已冬問道。
“你現在有沒有想要得到卻沒有得到的東西?”肯扎德問道。
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