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的言語,還好對方只是見他神情古怪,卻並沒有讀心洞唸的神道異力,不然,身為一個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女兒家,豈不是要被眼前這廝活活氣死?
“祭司大人,剛剛小妹不懂世事,所以多有冒犯,請您不要介意,我必會在一會的協議之中,給您儘可能多的“私人”補償。”
這一番話語很有意思,其它不說,至少意味著女子在自身態度上的徹底端正,也不枉費朱鵬一番前恭後倨的冒險試探,再剛剛的言語之中,朱鵬主要的意圖就是試探出對手到底是高等位面的修者勢力,還是異域位面的神明代言,對於這兩種身份的不同,在談判態度上,朱鵬也會產生極大的應對性變化。
如果是仙道宗門的話事者,意味著相對更高的自主權,他們甚至可能因為自身的喜惡來隱隱決定利益談判的走向,畢竟仙者本就意味著不受束縛的“逍遙”二字。
而神道代言人就徹底不同了,他們與神同在,所以可以為神明的利益忘卻甚至喪失自我,只要能夠完成神明的利益與所求,他們甚至可以拋卻人格,性情,甚至於尊嚴,純粹的狂信徒本就有著“忘我”的意味。
第620章神性,神格,神職,神國
寒山城外風雪起舞,那絕對的酷寒與低溫讓普通的修者如果不運用法術都無法承受,而凡人更是隻能縮居於各自的蝸居之內,以免被外面的冰寒世界徹底的凍殺。
然而,血魄城入住寒山城的精舍,卻異常的保暖精緻,哪怕在寒山城弟子之中,能夠住這樣精舍的弟子也並不多。
只是仔細想想也並不奇怪,這些人,畢竟是秦王嶺第一大勢力的救援軍,又剛剛幫助寒山修者擊退了兵臨城下的異族大敵,再怎麼安排照顧都不會顯得過分,寒山執政高層哪怕各自的腦子被門夾過,也絕不會在這些基本的待遇上做什麼手腳,動什麼腦筋。
做為血魄嶺當之無愧的魁首人物,朱鵬所處的精舍,自然更加的溫暖如春,舒適華貴。
“請問尊神的神格構建了?神火點燃了?神職是什麼?核心神國是否建設?”精舍之內,朱鵬與那位域外神使促膝而談,種種專業性極強的名詞被朱鵬說出,問得對方應答狼狽,甚至很有幾次出現了明顯的話語遲疑。
她怎麼也想不到,身為一個仙道修者,朱鵬會對一個神明的神道建設如此明晰清楚,並且坦蕩直言,問得心中有鬼的美女神侍汗流浹背,有些問題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後在朱鵬的主攻之下,暴露出越來越多的問題,四個半小時後……
朱鵬坐在那裡神態從容的輕品寒山香茗,這種靈茶並不比血魄嶺的更加高階,只是被北地酷寒的氣息浸潤過,所以沾染了一些不一樣的異域風味,最主要的是清神醒腦,在高度的腦力勞動與心算後,喝上幾口很有利於談判時打持久戰。
“這麼說來,你所尊奉的“幽冥鬼神”徐溟殿下雖然擁有了“幽冥”神性,點燃了黑暗神火,但她還並沒有得到幽冥一系的“死亡”神職,更別說包容死去信奉者的神之國度了……”說到這裡,朱鵬停頓一下,神色並沒有大變,只是,那原本平靜的眼瞳眸光漸漸轉利,甚至如兩柄刀子一般刺在了對面女孩的俏臉之上。
“這麼說來,貴方原本根本就沒有合作的意向,你的來意只是空言許諾,然後空手套白狼嘍?”說到這裡,朱鵬的話語聲音依然平靜,但每一言一語都如同敲打在對方心間,把那騰空境的女侍震懾的俏臉發白——她倒不是怕了朱鵬,而是感受到無法完成任務的絕大壓力。
“大祭司,您請聽我說,吾主雖然目前並不是真正神明,但也絕不是毫無本錢的空手套白狼。吾主徐溟殿下本是金丹境的高階修者,謀劃百年要奪取幽冥君主泰山鬼王(此泰山非彼泰山,是異位面的一個稱謂與主角所處的地星無關。)的神職乃至一切積累,成功機率絕對超過六成以上,若是能夠得到您的助力,這個機率還可以提高兩層。泰山鬼王荒淫無道,近三百年來更是讓幽冥世界的基本法則出現崩潰,死者就連最基本的安息之權都難得保障,吾主厚積薄發,直到近幾年才趨勢而起,絕對是蒼山位面幽冥之主的最有力競爭者。所以,祭司為吾主做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虧損,更可以爭取到極大的利益。”
一席話語很是賣力,朱鵬卻是多多少少信了一些,只是越急越亂,越亂越錯,對方為爭取支援,話語越多,暴露出來的破綻與資訊也越來越多了。
“說徐溟大人是金丹境的強大修者,這一點,我信。不然她也沒本事把一個代言人往各個位面送,即便是地星這樣外在空間疆界已經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