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事在身,請便。”
臨行,葉東風湊前低聲道:“黃昏以前,靳舵主務必到府衙走一趟,品大人有約。本官雖從靳舵主的曾老街而來,本意並非搜查,只是捎個信給靳舵主。”
說罷,翠羽營副都指揮策馬而過。
馬車轆轆而行,車內兩人半晌無言。金寒窗不喜靳雨樓高傲的態度,不想話不投機找教訓,樂得清靜。
“今夜好大雨。”
金寒窗還沉浸在葉東風盤問的緊張之中,不想沉默許久的靳雨樓突然道出這麼一句話來,頓覺對方這話不知所云。他撩撥車簾,見濃雲散淨,天空晴朗,藍色的天際高緲清澈,不見一絲有雨的先兆。
“品無三的黃昏之約,約的絕不僅僅是我,他約的是整個暮望的武林中人。他要做一場大戲,這場大戲落幕之後,暮望有誰還能夠重新登臺呢?”
金寒窗聽不明白,愣愣道:“靳舵主……”
靳雨樓肅容問道:“金寒窗,全軻和蘇嬈怎麼盯上你的?”
金寒窗略一思量,將所知盡數言道,其間只把容曼芙隱去不提。靳雨樓是唐表至交,曾庇護過他,今番又救下他,金寒窗對此人的姿態雖有芥蒂,但還是把靳雨樓歸在可以信賴的範疇。
靳雨樓聽金寒窗講到白衣童子,面色微變,等金寒窗說出江記綢緞鋪裡面十八人的死相,靳雨樓兩道長眉瞬時如雲關緊鎖。
江記綢緞鋪的慘劇涉及那白衣小童,使斧殺手,還有令江記滅門的兇手以及盧笑璇之死。數個謎團讓金寒窗耿耿於懷,他見靳雨樓有所反應,簡略後話,道:“我從破板道里一路逃到這裡。整件事情雲裡霧裡的,我就識得全軻和蘇嬈兩人,靳舵主可曉得這事中蹊蹺?”
“那被擒住的使斧漢子,名喚屠蘭暮,隸屬殺手組織‘一家親’,今天同心街的刺殺者。”
金寒窗曉得製造慘劇的兇手肯定不是屠蘭暮,屠蘭暮和他一樣不知廬山真面目,他對屠蘭暮的身份無太多想法,雖然這個人是“一家親”的殺手讓他少許意外。金寒窗失望道:“屠蘭暮麼?人應該不是他殺的。靳舵主能否追查一下,那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靳雨樓搖頭道:“如果分舵的江湖檔案能覆蓋到十歲孩童,我會知道這個小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