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其他師叔那兒知道你和嶽老兒的女兒之事,所以知道你們在此,但我昨夜才剛剛得到師傅飛鴿傳書,告訴我所有關於勞師兄的事,說真的,我還覺得這事情有些難以想像,剛才我認師兄時,自己還有點不相信呢對了,你?你真是師傅的弟子?”
“我當然是了,可是你?”勞德諾微微瞟了瞟林震南夫妻,林平之會意,隨即便舉起手作了個“斬”的手勢,示意自己並非林平之,真正的林平之已經被殺了,他明白勞德諾會有疑問,自己就已趕緊解釋道:“我有師傅傳授的手段,自能騙的了他們兩個,只是現下還沒得師傅允准,卻是不能對師兄你說明了”
心知勞德諾必然還要有點疑惑,林平之又解釋道:“師傅新創神功,挑了我這個弟子,專門傳授了我一人,雖然我使的功夫是脫胎於華山派武功,使出來看上去很像,但根基卻完全不同,並非同一門武功,師傅命我來此,既是打探辟邪劍譜的下落,也是種特殊的修行,不過林震南這傢伙嘴好緊,秘密連兒子也不肯告訴,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查到半點訊息,先前對你說我得到了劍譜,那不過是騙華山勞德諾的,現下我只好說對不起了”
林平之所說的關於武學上的事倒真的很像,左冷禪一代武學宗師,確實喜歡鑽研創造新的功夫,勞德諾也曾將他所能得到的華山武功,悉數交予左冷禪,如果左冷禪融合其他武功,藉以創造了一門新武學,教授了一個年輕弟子,這也極有可能,要知林平之的武功,確實功力的根基已經完全不同,與真正華山派武功也根本不是一回事,這卻不是說謊
可是其他的方面就破綻很大了,如果真是左冷禪命他來此,嵩山派人才儕儕,強手甚多,又豈能讓一個專門培養的未來大高手這般獨自一人以身犯險,何況辟邪劍譜這事何等重大,嵩山派的人不來便罷,只要來了,怕也要有一大群人物和幾個高手的
可是勞德諾卻已不再懷疑了,所有的事都信以為真,這倒不是林平之編謊的水平怎麼樣,無論如何,這些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話,是怎麼都編不圓的,真要細細追究,其實破綻還多的是,單單今天的事情都沒法完全解釋,可是最關鍵的問題是,林平之知道他與左冷禪的關係,知道他是嵩山派打入華山的內奸
要知這件事連左冷禪的師兄弟們也沒一個知道,他昔年曾受左冷禪大恩,然後被收為弟子,但整個嵩山派都沒一人知道此事,他與左冷禪向來也只是單線聯絡,這件事機密的程度,幾乎與辟邪劍譜藏在何地這樣的秘密都差不多了
林平之既然知道此事,那不用說也是左冷禪真正最親信人物,所以無論他現在說的謊中有多少破綻,那也沒多少關係了,甚至勞德諾自己心中都能給出解釋,事出必有因,凡事總都有理由解釋的不是嗎?
所以他的話題已經立刻轉到另一件事上:“你打算怎麼辦?”,這句話自然是指怎麼處理那兩個人了,林平之心中一凜,這個才是關鍵,至少現在得把他穩賺反正謊也扯到這樣了,再接著扯吧:“千萬另輕舉妄動,他們到現在也還沒懷疑我,也一樣的沒懷疑你是不是?”
勞德諾答道,“當然,我騙他們說,你已身陷險境,我是你的朋友,要帶他們回來救你,他們兩個關心則亂,也沒多想”,林平之裝鑷樣的點點頭:“那就好,你記賺他們倆現在還當我就是他們的兒子,這可千萬不能說破了要知他們兩個骨頭都硬的很,萬一什麼都知道了,可是寧死不屈,什麼辦法也未必有用的”
勞德諾點頭道:“全聽師弟安排”
安排?要怎麼安排?林平之心中轉眼間便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當然最好的便是騙他離去,自己一家三人那便逍遙遠循,可是這樣能騙的了嗎?絕對不行,林平之當然知道,這一堆破綻的謊話所以能讓這般老奸巨滑之輩都信以為真,也只不過因為他說出的秘密太秘密了可若再顯出急於甩脫他的樣子,那就非露餡不可
思量了幾秒之後,林平之道:“為今之計,只能由我來騙他們一起前往嵩山,一路上有師兄護架,到了我嵩山絕頂,峻極禪院之中安賺見了師傅,就總有辦法了就是不知道,師兄若現在遠走,不知會華山派一聲,在嶽老兒父女那邊,好交待嗎?”
最後一句話說出時,林平之裝出一付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卻一個勁的期望著,你最好是說確實有問題,需要回去見華山派諸人,把事情留給我一人,那我們可就溜了
豈知勞德諾答道:“不礙事,師傅派遣我前往華山,本來也交待我,萬事都可便宜從事,既是關係到辟邪劍譜,哪怕我從此叛出華山,那也說不得只好如此了,再說了,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