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沉沉的,帶著一點羞澀的應了一聲。
少間,楚顏的心嗵嗵跳動,腦袋都有些發昏。
是一種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感覺,他終於老實了一回。
“哈哈……”楚顏笑的大聲起來,甜甜的聲線很清脆。
她笑的那麼開心,沒有半分被蛇咬影響的樣子。
慕瑾寒知道她不是裝的,他注射的血清與體內蛇毒反應也需要時間,所以他現在神經麻痺。
神經出現問題,不是能忍的事兒,是完全毫無招架。
而她剛被咬,不到一分鐘之內,他就馬上給她吸出毒素再做處理,應該是把毒素都處理了。
所以,並沒有多少蛇毒影響她。
她自己找了藥再一緊急治療一下,免疫力又比他好,的確不會有大問題。
可即便想到了這些,他還是擔心的問她:“傷口疼不疼,累不累?”
楚顏止住了笑聲,抬頭搖了搖,對他道:“其實沒什麼的,因為女保鏢畢業後,不一定服侍的就是女人啊!”
“我們在Hydra訓練,教官訓練了一切能遇到的情況,我也曾負傷揹著男人徒步爬過山,就是揹著瑾聿。”
啊。
慕瑾寒沒說話,繼續聽。
“不過那時候也沒想到要保護瑾聿啊什麼的,瑾聿也不需要我保護,他一個人就能在這種地方來去自如。然後那時候就盼著趕緊結束路程……現在真的背了個需要保護的,心情很不一樣呢。”
男人的心小鹿亂撞起來,“怎麼不一樣?”
“唉。”小女人嘆了口氣。
“怎麼說呢,以前訓練很苦很累,就躲著哭,覺得自己命太苦,也曾經……很怨氣深的想過嘛……檬檬無憂無慮的在南城上高中還能考大學,為什麼我就得像個男人一樣做那些事兒呢……”
別說她自己怨。
他曾經也怨。
可隨後楚顏又說,“但現在覺得真開心,我想每個人都應該給自己穿一層鎧甲,可能穿的時候不那麼舒服,有時候還很重,很壓迫……”
“但穿好了,就可以防備危險,又或者保護自己,更重要的是……你瞧,帶我出來是對的吧,我還能保護你。”
是是是。
“所以什麼都是有正反面的嘛,雖然我們點背兒,車不能開了,但是慕瑾寒先生,我抓到了你的小辮子,你以後想要踢我走,就沒那麼容易了,嘿嘿。”
“嘿嘿。”他毫無情緒的學著她嘿嘿了一兩聲,抬起手掐了掐她的臉。
男人想起自己這十年來壓迫在自己身上的擔子,還有做的數不清的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成就如今的他,讓他也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實踐“保護”二字。
“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
“是。”
“二哥,你也有鎧甲的對吧?”
“不就是你麼。”
“你別順著我的話說啊,我問的是,讓你穿上鎧甲的人事物!”
——那主要也是你啊。
兩人說著話,慢慢離開了那個地方。
就在楚顏離開空曠的地方,又穿越進一片樹林裡時,他們那輛陷入黑暗車後面,走出了一高大的黑影子。
是個男人。
他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防雨斗篷,直接到了膝蓋處。
巨大的帽子扣在頭上,雨水從帽簷掉落滑著斗篷掉落在地上,看不清他是誰。
……
這灣湖的遺垣後,還有一個小湖泊,很巧的是,楚檬和約翰就在那裡,守著一個山洞。
約翰背在滾石下落的另一邊駐足,相對很安全。
他們在洞裡燒了篝火,火上燒著幾條魚,約翰的夥伴們正在手動轉動,火的旁邊還放著一支合金杯子,在吸收熱量。
此刻山洞裡很熱鬧,除了約翰和夥伴們交流著,還有火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
“啊啊啊!蜘蛛!啊啊啊!青蛙!啊啊啊我要嚇死了!”
楚檬自從進去,就一直在亂叫。
約翰手裡拿著一根棍子,看到大蜘蛛,他一聲不吭的趕走,然後繼續和夥伴講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啥飛過去了!”
“是蝙蝠。”
饒是這位見了太多世面的男人終究也有些受不住了,他把杯子從火邊拿來,碰了碰杯子很燙,他從一邊拿過一條毛巾把杯子包住,遞給了楚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