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暫時掌控一個人,那就讓自己掌控住那人的慾望、弱點,還有膽怯。
如果那個人,戰勝了自己的貪嗔痴,世界一切在她眼裡,如塵埃,毫無價值。
當楚顏滾燙的心被澆上涼水,內心戰勝了楚家乃至社會一切道德綁架的聲音和非議,也不懼怕慕家,楚顏也就沒什麼理由去害怕和尊重慕瑾寒了。
哪怕他尊貴無比,耀眼如神。
“禽獸。”
楚顏又重複。
“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樣的詞彙,會被我用在你慕瑾寒身上!”
而以上的道理,對於這個男人也同樣。
當慕瑾寒做出那個“親手摧毀自己”的沉重決定,去策劃這一切後,被楚顏叫一聲禽獸,毫無痛癢。
看著女人憤恨帶淚的面容,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那麼的笑……
邪佞。
他帶著笑,卻看起來像生氣的表情很可怕,他伸出手像是要去抓楚顏的頭髮。
楚顏很討厭人拽她頭髮,之前出任務,對手薅她頭髮的舉動,都是她放大的爆發點了。
曾經有個女特工和她動手的時候薅她頭髮,她發了瘋的把那女人制服後,一把火直接點了那個女人的頭髮,以至於那女人成了幾級燒傷。
只是在她預判慕瑾寒可能要薅她頭髮的時候,她卻沒那麼生氣,卻是沒出息的委屈至極……
愛情真的是一種讓人搞不清楚狀況,又不能控制自己的可怕情感。
慕瑾寒沒有抓她的頭髮,而是突然變慢動作,手指穿過她的長髮,扣住了她的脖子。
楚顏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罵人的時候她脾氣上頭,罵完了她有點慫。
慕瑾寒強大的內心世界讓她還是覺得怕。
接之上的話題,想一輩子都掌控一個人,那就讓她陷在抽不出身的深愛裡。
男人抓著她的後脖子把她的腦袋提溜高了一些,才說,“我慕瑾寒活到今天,我媽生氣我都不怕,竟然怕了你。今天有正事,我不能讓你,等事成了,你保持這個氣勢,對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如果覺得這樣還不過癮,你打罵我錄影片發你的朋友圈都行,給別人看看不一樣的慕瑾寒,嗯?”
楚顏有點懵。
慕瑾寒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竟然可以用兇兇的表情,說著慫慫的話,還完全不破壞他平日裡那副傲嬌到死的彆扭模樣。
說過,他一臉無情的把楚顏摔去一邊,拿過自己床頭櫃上的表,一邊戴著一邊繼續補充:“再敢拿槍對準我,我……”
他的舉動依舊冷酷,可這話……
楚顏呼了口氣:“我再拿槍對你,你要幹嘛?”
男人神情高冷,語氣清淡:“你要真是想迫不及待的崩了我,我自己來,能打個好看的傷。”
楚顏:“……”
說完表戴好了,他抬起頭扔給楚顏一個眼刀子,撤了。
楚顏越來越懵。
如果她自己沒捋錯的話,他們的劇情不應該是火藥味越來越重,重到可以互相炸對方的那種嗎?
怎麼她現在一下子就沒有什麼委屈、憤怒的感覺了。
可是再一想他說的這些話……
楚顏又陷入了無邊的惆悵裡。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對著空氣發洩了一句:“大豬蹄子,你就不能有一天不這麼傲嬌的為別人付出嗎?”
他總是這樣,說著繞著別人思維的話,還做著不討喜的舉動,卻是運籌帷幄的,把一切的難處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楚顏打消了之前慕瑾寒有沒有一點喜歡她的那種自卑心理,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想要自己承擔所有。
好在……
她之前那麼聽話,才不是因為聽話。
……
楚顏思考了好大一會兒看了看時間,竟然才凌晨五點半。
很早,慕瑾寒從她這裡離開,不會有人發現。
半夜她被他折騰完之後去衛生間的時候看了看錶,那個時候是四點半。
他就睡了一個小時,可慕瑾寒他作為整個事情的操辦者,他得從現在開始就開始操持各種瑣碎的事。
這男人之前身體就不舒服,這幾天又忙的焦頭爛額,不是抓緊時間休息,還能找時間和她來一發?
這禽獸實錘了吧。
慕瑾寒從楚顏那裡出來後,直接去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