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頭驢似的,平常還老不聽話!你瞧,這不,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的頭盔咬走,然後給我換了一頂匈奴皮帽子,我堂堂大漢軍人,豈可受此侮辱,誒不說了,大驢,你休走,還我頭盔”
高寵哈哈大笑“你這麼追怎麼追得上,校尉,不知道你的套馬功夫如何?不若幫監軍大人一手?”
校尉笑道“末將遵命”然後翻身上馬,“監軍稍候,馴馬前需要先把馬套住,待末將幫你一把”
少淵喊道“來得正好,好讓我徹底馴服那一頭倔驢!走走走”
頂著匈奴皮毛的少淵在場中亂串,高寵越看越覺得奇怪,忽而靈光一閃!想到了如何破開疏勒城的方法了,說罷便仰天大笑,高寵這一笑倒真的把在場的人全部都給震住了。習慣了溫文爾雅,帶著冷冷疏離感的將軍大人,忽而笑得如此肆無忌憚,難道少淵套馬就這麼好笑嗎?
不過少淵可沒有被高寵的笑聲吸引,反而是‘大驢’被高寵的笑聲吸引了,居然停了下來,忘記掙扎,讓少淵可以輕輕鬆鬆跳上馬把它騎住,少淵還得意地說道“傻眼了吧大驢,還不是被本將軍騎住,誒,你們在看什麼?”少淵見他這麼帥氣地騎在大驢之上居然都沒有吸引到目光,全部人都看在高寵身上,不由得甚是奇怪“阿寵,你笑什麼?”
高寵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大夥今晚儘管休息,本將已經想到了那破城之策,不需一刀一槍,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疏勒城”
少淵一臉驚奇“還有這等好事,快說來聽聽,好讓我們好生準備”
高寵隨手撿起了在地上的一定匈奴人丟掉的皮盔“我們進城,就靠它!”
匈奴人的敗兵其實體能比漢軍要差上許多,只不過是一心逃命,忘乎所以才拼命跑,不過逃跑這些全靠意志力的行動,自然是會導致隊伍變得層次豐富,於是逃回疏勒城的人也是一批一批的。甚至連跑在最後的,都感覺到漢軍似乎放棄了追擊,因而放慢了腳步。
最先跑回疏勒城的匈奴兵馬上開始休息和處理傷口,傷口帶著惡臭蔓延到了整個城中,滿滿的都是馬糞的味道。
夜色當空,慢慢地越來越多的匈奴人士兵回到疏勒城,起初留守在疏勒城的數百士兵還會盤問一下在城門外叫門的部隊,但隨著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盤查越來越麻煩,不得已盤查變得越來越寬鬆,甚至最後,就門戶大開,派人在下面接收傷兵。
匈奴士兵在下面查核,為首的正是副將,左大都尉英勇斷後,他帶著部隊突圍而出,眼下自己的性命安危已經無憂,自然就是要找回他們的主心骨左大都尉。
“你們有沒有看見左大都尉?”“沒有”
“你們有沒有看見左大都尉?”“沒有”
副將帶著自己的親兵在傷病中一個個地詢問,問了許許多多,可是每一個都是失望地回答。
此時城外戶外響起“左大都尉回來了,左大都尉回來了”的響聲,副將拍了拍自己的部下,讓自己的部下趕緊和自己前去探查一番。
城門大開,只見一群無精打采的敗兵一片無精打采地坐在外面,而他們似乎團團圍著什麼東西。人數不少,起碼有七八十人。
副將便問身旁計程車兵“他們圍著的是什麼?左大都尉在何處?”
士兵握拳在胸說道“回千戶狼主,他們說將軍已經犧牲了,屍首就在他們中間,他們說非狼主大人不讓觸碰左大都尉的屍首”
副將一驚,隨即抱頭痛哭道“啊!左大都尉大人!”說罷一腳跪下,仰天痛哭,聲音極是悲痛,在場之人無不動容,全部都緊接著都跪了下來悼念那位主動為他們斷後的將軍。
匈奴士兵都在閉眼,默然用著自己的語言在心中為他們的左大都尉禱告。但漢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你們既然引頸受戮,漢軍可不會這麼傻等你反應過來再公平和你一戰。
只見圍著左大都尉屍首計程車兵紛紛從衣袍之下抽出明晃晃的大漢軍刀。在匈奴人禱告的過程中殺向了他們。
副將站在最前,聽到兵器碰撞聲,猛然發現情況不對,赫地一睜開眼,卻發現有一把狹長的利刃已經逼至眼前,電光火石間,副將一個拱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態,卻聽見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腦中只有一個反應“漢軍來了!”
姿態怪異最大的問題便是無法調整,就像副將想起身,卻發現已經是前有虎後有狼的問題。不過也沒有讓他思考多久,一記重擊已經提到他的腳上。緊接著是脖子等來了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