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大都尉臉上寫滿了不甘。高寵一把推開左大都尉,眼見左大都尉尚未死絕,抽出長劍再補了一劍。然後對著部下說道“傳令守城的裴珊軍出來打掃戰場吧,我們馬上出發向北,追上大軍,這些匈奴人的屍體,全部一把火燒掉就可以了”
部下一個拱手“諾!”,部下馬上四散而開,重新結成隊形。
高寵翻身上馬,收劍回鞘,看見城中已經派人出來打掃,於是一勒戰馬“龍驤衛!隨我出發!”策馬飛奔,往北而去。
第二百五十章追擊
在北面攔路的藍樓和大漢聯軍並沒有硬擋向北潰逃的匈奴兵,他們知道若是死命阻攔,必然損失慘重,縱是可以攔下他們,但自己卻因為這樣實力受損,尤為不智。而且這些人已經吃了他們的毒箭,縱是讓他們逃往主力王庭,也活不了多久。
於是聯軍有意識地讓出道路讓他們逃掉再繼續尾隨追擊,所有領軍的將領拿到高寵的書簡上都有一句話“目標是疏勒”
疏勒才是高寵這一次作戰的核心,作為一個來到山南的立足點,那是屬於兵家必爭之地,那為何高寵不一開始就佔住疏勒,以逸待勞?
答案就是時間不夠,若是入駐疏勒,不是一時之事,乃是需要長期堅守,堅守期間的糧草需要不停搬運,在匈奴隨時可能入侵的時間內,移軍疏勒顯然無法做一個充足的準備,索性故意讓出疏勒,讓他成為匈奴軍隊立足點,讓他們把糧草存放在那裡,自己伺機而動比一開始就硬剛收益大多了。
於是高寵便決定帶部隊先龜縮於裴珊城,用鼠疫拖一拖匈奴軍,然後以逸待勞,擊潰匈奴於城下,讓敗兵北逃,短時間內消失於山南,為漢軍贏得囤積糧草的時間。左大都尉的話,純粹是突然想斷後,才讓高寵意外地撿了一個大便宜,沒想到匈奴王庭還有這麼勇莽的漢子。
現在倒好,以為匈奴最起碼會有組織地後撤,現在就直接變成了潰退。
負責向北追擊,第一支部隊正是少淵,都護使和藍樓國,少淵初陣就選擇了這個追擊部隊其實也算是用心良苦。
初陣的少淵跟在最後,就帶著那勻出來的一百多龍驤衛作為箭頭去追殺那些落單的匈奴士兵。
而從大宛馬商人騙來的那匹大宛馬,也真正展現了自己作為馬王的資本,本來在開戰前還偶爾來個跳躍挑戰一下少淵,一開啟戰,整匹馬彷彿有靈性一般,變得無比馴服,當開始追擊的時候,更是無數次想追上前面的馬群大隊,若不是因為害怕脫離大部隊,少淵勒住無數次,只怕真的要衝上去。
龍驤衛的馬倒是吃得消,尚算是跟得上,就是那些本來也打算混一口戰功的西域都護府士兵和藍樓兵則是跟不上他們了,甚至遠遠地西域都護使大人還不停喊“監軍大人,監軍大人,稍微慢一點,莫要孤軍深入!”
衝在最前的收割人頭的少淵自然是聽不見,這麼重要的軍情,自然只有由在後面的龍驤衛代為傳達。而再從龍驤衛傳到少淵的耳中,此時已經向北趕了近百里路,因為落單的匈奴越多越多,反而是拖延了少淵他們的速度,讓前鋒部隊有時間歇息,大部隊也終於跟上了少淵他們的步伐。
休息的間隙,高寵終於率部追上,看見正在為戰馬餵食大豆和飲水的少淵,和在地上一種飲食休息計程車兵。“何故停下?”
少淵抬頭說道“阿寵,且歇息一下,這一路上來全是爬坡,又是山路,如何能追得這麼快,而且這已經走了近百里,若是我們沒有好好休息,被他們留在城裡的部隊反將一軍,那不就麻煩了”
高寵看了看自己的部下,也的確是人困馬乏,於是搖了搖頭“好吧,就依你的,全體休息,日落後我們再出發”
主將方言休息,所有人如蒙大赦,便開始紛紛下馬餵養自己的戰馬,或在山邊稀疏的樹木之下休息,激戰之後又趕路數百里,不得不的說讓他累極了。
乘著山風,高寵閉目養神,現在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如何破城倒是需要想一下,眼下他們也是輕騎而出,缺少攻城武器,所以不能硬來,重蹈左大都尉的覆轍。
冥思之中,忽而聽見少淵的叫喊聲“嘿大驢,你別跑啊,吃飽喝足就亂跑,給我回來!”高寵睜開雙眼,只見少淵正在追他的坐騎,只見那隻‘大驢’正咬著少淵的頭盔在前面奔跑,而少淵則是戴著一頂匈奴人的皮帽子在後面追趕,場面甚是滑稽。
引得在場所有人忍俊不禁,高寵笑道“少淵,明明是一匹雄壯的大宛良馬,為何要叫他大驢呢?”
少淵停了下來喘氣道“這大驢啊,脾氣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