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議論之間,那臺上閃光已歇,“喀”平地驚雷,一聲炸響,一道電光搖曳的驚虹閃過。
黑衣道人在那聲音響起之時便表情一驚,將手中長劍往地下一插,迅速的拿出一方玉帕,抬手祭在頭頂。
“一個大男人,將法器煉成帕狀。”朱罡列一臉鄙視的看著黑衣道人。
眾人盡皆專注的望著臺上,選擇無視了這貨的譏諷。“喀……嘶,嘶”一陣異響傳出,那方玉帕變得如鍋蓋一般大小,四角劃過一抹抹紅影,快速旋轉著抵擋住了那道雷霆。
戰臺上的兩人俱都一動不動,電舌四射,方帕急轉。
“呲,呲”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那玉帕中間倏然出現一道裂紋,漸漸擴大到整個帕面。黑衣道人神色大變,慌忙捏訣欲收。
“嘭”玉屑四射,雷光泯滅。
空碧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以築基境初期的真元強自催動低階中級符籙,早就將體內的真元耗得乾淨。
黑衣道人愣了半晌,心中閃過一絲肉疼,不禁暗恨,轉眼看到空碧子癱坐在地,便待上前遞招取勝。
“唉,看來師叔輸了。”符脈的弟子均都一臉惋惜。
“還是師伯技高一籌啊,就是可惜了那方玉帕。”器脈的弟子心中盡皆有幾分美中不足之感。
“嘶。”肉眼難及,一道遊弋的餘電正好與那行來的黑衣道人撞在一起。
那道人立刻打個顫,突然雙眼圓睜佇立原地,頭上一根根頭髮盡皆沖天而起,等了片刻還沒有動靜。
“呃。”空碧子張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本就打算等黑衣道人近身便認輸,何曾想到如今情景。
場下眾人也均都感覺不可思議,萬萬料不到竟然出現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咳,這場,勝者乃是空碧子。”裁判長老搖搖頭,抬手將黑衣道人身上閃電引到手中,一攥之下盡都泯滅。
“唉!恭喜師弟了。”黑衣道人緩過勁來搖搖頭,步下玉臺。
那空碧子兩眼茫然,在老道催促下失魂落魄一般跌跌撞撞走下臺去。本是必輸的結局,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翻盤了。
“那人流年不利,這都能輸掉,偏要玩什麼女人的東西,遭雷劈了吧。”朱罡列一臉的興奮,將個肉手拍的作響。
郎飛與雲寒對望一眼,俱都是嘴角一笑,這場比的真是出人意料。
“第十五場,五十七至六十一號玉牌的選手請上臺。”裁判長老清清喉嚨高聲喊道。
“公子!……”雪婭漲紅了小臉,手足無措的看著郎飛。
“哦,該輪到你了。”這小子嘻嘻哈哈,全無半分危機感。
“公子別再取笑了,若不然雪婭就不上臺了。”
“別,可別,但去無妨。”郎飛慌忙端正表情,在小羽兒鳥頭一側嘀咕了半天。
“知道了,知道了。”小羽兒揮著翅膀拍拍鳥肚。
看到郎飛點頭,雪婭輕搖貝齒走出人群。
待她拘謹著小碎步跑上玉臺,臺下又響起一陣議論之聲。
遠方老道看到此景,皺皺眉沒有做聲。
“如此漂亮的女子以前怎未曾見過。”
“確實,沒有見過。雲碧子師妹,你們女弟子有沒見過?”
“沒。”“不曾見。”
“你們剛才都幹嘛去了,玄羽師祖來時此女不是就在凌雲師叔背後的嘛。”有那眼尖之人出聲解釋道。眾人這才恍然。
“好了,開始比鬥吧。”裁判長老向臺上之人點點頭走下臺去。
“呃,這位師妹該如何稱呼?”雪婭對戰之人是一個符脈的弟子,看著她眼生,只得如此問道。
“我……師祖是玄羽上人。”雪婭細語道。
那弟子吃了一驚,躬身一禮,苦笑道:“原來是師叔。”
雪婭扭捏了半天低聲答了聲,“嗯。”
那弟子不禁搖搖頭,道:“師叔,莫怪弟子,這上得臺來必要戰它一回,弟子出手了。”
雪婭點點頭,擺了個請的姿勢。
那弟子道:“請師叔小心。”說完自懷中拿出幾張符籙,抬手祭起,符燃盡,化為幾排寒光迎面射來。
雪婭第一次與人對陣,不禁呆住了,由著那些冰針迎面打來。
臺下有人不禁驚撥出聲,雲寒手心也捏滿了虛汗。只有郎飛與朱罡列笑哈哈的半點也不擔心,這一個胸有成竹,那一個知道郎飛必有對策。
“你傻啦,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