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不解的問道。
雲羽老道捻了捻腮下鬍鬚,輕輕搖頭。“觀其威力還未超出初階符籙之範圍,應不是那極品符籙,思及前時爭鬥,倒像極了上一輪中郎師侄所用過的冰針符。”
雲羽子說罷眉頭輕皺,帶著些許疑慮看向玄羽老道,尋思他可能知曉一二。
“嗯,那符為兄略有聽聞……”於是老道將郎飛與那雲寒之事細言一遍。
“還有這等事,為何我等都不曾聽聞符脈竟出了此等奇才,赤雲子當真該罰,有失察之過。”雲羽子望著遠方的赤雲子臉色不善。
“誰?為何突然心緒不寧,想是有人咒我!”赤雲子突然打個寒戰,心中不覺暗忖。
玄羽老道瞅那赤雲子如此,微微一笑道:“想是那雲寒的師輩低調,不曾使人盡知,又如何傳到你我耳中。適才得機見到一事,你且細觀赤雲子,泥丸敞亮,頂靈華光,分明乃是將要進階之兆,想是不久便會突破到化氣境,神識有靈,你在這裡言他是非,怕是要被他覺察哩。”
雲羽子與天羽子聽罷一驚,凝神眼觀,見果是如此,不禁道聲:“不得了,果如師兄所言,想來不久我丹門便又添一化氣境之人,赤雲子果不負大師兄所望,這雲字輩化氣第一人之名頭怕是要歸他了。”
這三人在那圍繞赤雲子言來言去,遠方那赤發道人只覺身後冷風颼颼,寒戰連連之下四周環視,見那三個老道鬼鬼祟祟,不禁心中腹誹。“師叔三人如此年紀,也學人八卦不成?許不是議論哪個捎帶上我,想是今早起的急了未給師父上香,他不得安息也與我弄一身的晦氣。”
略過四人之事,雲寒此時也已回到郎飛三人聚集之處。
“雲寒老弟得勝歸來可喜可賀啊!”朱罡列嘴角掛著一縷值得玩味的笑容,做模做樣的恭賀道。
雲寒卻也不傻,睨他一眼,撇撇嘴,沒有有接話,只是轉身對郎飛道:“比鬥事了,已雪前恥,念及往事還要再次言謝,感念飛哥兒當時將那浪碧子定了罪,才得今日之機。”
郎飛微微一笑,擺擺手道:“雲寒兄弟說哪裡話,這等事情既然遇上哪有不管的道理,莫要一直糾結於心中,若再如此矯情,莫怪我等三人著惱與你。”
雲寒點點頭,尷尬的笑笑,又向三人見個禮。朱罡列受的坦然,拍著他肩膀道:“俺送與你的那些符兒,可還好使?最後那張閃電籙,可不是多虧了俺?”
“你這呆子,又欺雲寒麵皮嫩,這等放言,不說那符匣還是他的寶貝哩。”郎飛一腳將那呆子踹倒在地,怒目圓瞪,一臉憤恨。
朱罡列瞅他半晌,見郎飛不予理睬,他又犯了無賴,氣勢上坳不過郎飛,便躺在地下撒潑。“你個該瘟的飛哥兒,比鬥開始也不想著送他一些,還是俺心中牽掛著雲寒兄弟,將那符籙分了一半與他,卻還落個欺人的惡名,左右無些讚歎也就罷了,便還白捱了一腳,三清祖宗在上,弟子一腔的忠義卻換來如斯凌辱,這滿腹委屈卻向誰訴來,嗚嗚嗚!蹭蹬啊!”
呆子演的倒也逼真,捂著臉,將那一淌口水化作兩行清淚,自指縫中緩緩流出。他這一番假做的姿態倒也騙過不少人,引得那眾弟子問責一般,齊齊向郎飛望來。
這小子知他犯渾,卻仍被周圍聚集而來的目光看的一臉尷尬,面色一陣陰晴變幻,氣的說不出話來。
卻是那雲寒與雪婭,見呆子一發不可收拾,一個上去勸阻郎飛,一個去掰扯呆子。
雲寒說了一番好話,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郎飛不會秋後算帳,那呆子這才收了愁容,霎時雨過天晴,將那胸脯在郎飛面前拱了幾拱,一副佔了莫大便宜的模樣。
郎飛恨得牙直癢,若不是一旁雪婭攙著他的臂膀,怕不是早就忍不住上前廝打一番。
呆子賺足了眼球,又得了便宜,看到郎飛那等模樣,他倒也知趣,賣個乖。“飛哥兒,俺卻是委屈,好歹那雲寒之勝裡面也有俺幾分功勞不是?休要氣了!犯不著。”
“哼!”郎飛冷哼一聲,心中倍感無奈,賭氣別過臉去看臺上比賽不去理睬他。
那呆子見他不追究,嘿嘿一笑,又調笑雲寒幾句,這才作罷,同樣轉頭觀臺上爭鬥。
此時臺上比賽早已開始,四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三號玉臺,卻見上面正是雲羽子的五徒弟方清寒,一手捧著五色陣盤,一手拿著五寶簪。
那對手乃是一個御脈弟子,一襲白衣,體型瘦削,其身旁而伴乃是一隻碩大的飛蛾,足有獅虎之巨,翅膀之上五色斑斕,一對複眼在陽光映襯之下精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