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也只得選擇了被動的接受。
四唇相接,雪婭只覺一股酥麻由雙唇蔓延到身體各處,緊接著,一點火熱便攀上了自己的半寸丁香,隨著那點火熱傳遞過來的溫暖,她只覺整個人都要融化開來。只覺這一刻,山中、海中、天地中,彷彿唯有自己與郎飛。思念如蜜,幸福似油,蜜裡調油的感覺,不外如是。
過有片刻,方清寒不聞聲響,抬起頭來一看,不覺微微一怔。
她這身子一僵,郎飛似有所覺的瞄了一眼,戀戀不捨的放開雪婭,讚了一句。“當真是絲絲甜唾,終我一生卻也品之不夠。”
雪婭呆了一下,臉上登時如粉蓮花怒綻,紅玫瑰盛開。嚶嚀一聲,直接自郎飛懷中脫出,閃身便跑回了屋裡。
方清寒眨巴眨巴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正有些茫然無措時,忽見郎飛扭頭看了她一眼。跟著,只覺眼前陰影一閃,嘴中的嬌呼剛剛喊出一半,便也敗下陣來,徹底淪陷在郎飛的攻勢中。
雖之前二人間已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可那次是在小芸將方清寒灌醉之後。此時細細品來,只覺方清寒的樊素小口之中有著一種蘭芷馨香,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味道。
不想這位名義上的小師姐雖是怯生生,最愛害羞的小女子,可她早已認定了自己乃是郎家的媳婦兒。即便是一對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櫻桃,可還是忍著羞,一雙玉臂輕輕環住郎飛的後背。極為生澀的送上自己的嫩滑。
感受著唇邊的溫暖,胸膛的火熱,這兩年的思念彷彿都融在二人這深深地一吻之中。
漸漸的,方清寒忍不住微微嬌/喘起來,一張臉越發嬌豔欲滴,口中忍不住輕輕吐出一種類似呻吟的“唔……唔……”與“嗯……嗯……”糾纏在一起的聲音。
雪婭原本下意識的逃回了自己屋裡,等坐回床頭,忽然又有些懊惱與後悔。早在以前同郎飛落難灘頭之時,便已將整個人託付於他,少的也不過是個俗套的婚禮罷了,若非玄羽老道突然去世,此時怕不是連娃娃都有了。
之後郎飛被木雲子逼下山去,自己與方清寒苦候兩年,終於迎來了眼下團聚的一天。他不過就是情不自禁的吻了自己,又何至於含羞逃走。先不說自己心中其實不想放開他,就是作為妻子,也不應該。
她這正想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想起方清寒與郎飛還在外面,不知二人在做什麼。害羞之下又有些好奇,不覺頓開蓮步,起身來到門邊,輕輕撩起珠簾望去。就見門扉側掩之處,二人正渾然忘我的相擁一處。
見此,心中害羞之餘又有些酸意,忽又想及以前山洞中二人裸裎相向的一幕,不覺臉上更紅,猛地一轉身,又躲回了屋裡。
這邊珠簾一響,郎飛眼角餘光敏銳的捕捉到雪婭的背影,不覺微微一笑,突然在方清寒的尖叫聲中一把將其抱起,邁步就朝雪婭所在屋內走去。
第五百章 細語呢喃聲聲慢,汗溼羅袂離離香
雪婭聽得腳步聲響,正自心中彷徨失據之時,就見珠簾一動,郎飛已然步入房中,在他雙臂上還抱著捂著臉羞於見人的方清寒。
“唔……”眼見郎飛一步步向她逼近,雪婭雙臉羞得幾能掐出水來,蓮步向後連退,登時躲入了床前紗幔的後面。“公子……你……你別……”
郎飛全當沒聽見,一面嗅著方清寒徐徐吐出的誘人芬芳,腳下絲毫不停,跨過琴臺,步上其後的氈毯。
雪婭又是羞,又是急,又是驚慌失措,又是微微竊喜。日思夜想的人兒出現在眼前,如今正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接下來的事她自是心中瞭然。不過,雖是兩情相悅,自己也早有將身子託付給郎飛的念頭,可畢竟是大姑娘坐花轎,生平頭一遭。說一點不害怕那才是假的。
她這三退兩退,竟是不知不覺退到了床頭。蓉帳下是點綴著暖玉珍珠的銷金鏤花拔步萬工架子床,雪婭神情恍惚中被床腳凸出的腳踏一絆,嚶嚀一聲坐倒在繡著銀絲挑線大紅鴛鴦穿花的棉被之上。
這時郎飛已經抱著渾身僵直,躲在他胸口不敢露頭的方清寒走了進來。見及此幕呵呵一笑,依舊徐步向前,最終來到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慌張中卻又混著無限嬌羞與絲絲甜意的雪婭跟前,輕聲說道:“雪婭別怕……”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雪婭登時如受了驚的小鹿一般,竟是一下爬到床上,躲在一側蓉帳的褶皺中不敢露頭。
郎飛先是一愣,繼而看了她脫在床頭腳踏上的一雙淡粉色的靸鞋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好個聽話的小媳婦兒,竟是先去床上等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