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飛哥兒,不說聲辛苦了,便來擠兌俺。這等寶貝,若一個握持不住,不小心築到你那銼巴兒身子上,便是七個透明的窟窿。”呆子眯著眼,疼惜的摩挲著耙身,好似膽氣也壯了幾分,滿口說著招厭的渾話。
那飛哥兒莫能忍,反手一把掣出鋼鋒,斜指著呆子,道:“那夯貨,你且來築,怕你怎地,想是勝了一場,膽氣粗長,便不知話該如何出口了是不?”
朱罡列見其來真的,心下立刻蔫了,果不敢再放刁,一雙眼就向雪婭瞟來,目光連閃頻施眼色。
雪婭俏生生一笑,走到二人中間,輕輕一推,見二人順勢收回刀兵,嫣然一笑道:“公子,且看到前日那雷神銃上饒過他此次。”
郎飛冷哼一聲,道:“看在雪婭芳面,便饒你此次,倒是那釘耙,卻是件奇物。”
朱罡列聽及此話,乾笑一聲,他也上道,將那七齒翡翠耙手中一橫,雙手奉給郎飛觀瞧。鬼小子斜睨他一眼,點點頭抬手接過。一轉眼這二人又和好如初。
他三人在那一番折騰,臺上也已剩最後一場,俊秀小子方清寒只是象徵性的上臺走了個過場,長老早便得了機宜,少待片刻,宣佈雪婭棄權,方清寒獲勝。
待方清寒轉身下臺,今日之比已算落幕,丹碧子放完話,人群開始緩緩散去,郎飛也走到三老道言說一番躬身告辭。
這壁廂四人離去,那壁廂老道三人卻未動身形,看到眼前諸人散盡,雲羽子回頭言於眾弟子:“你等且先回峰,我三人有事相商。”
一眾弟子點頭起身,御空的御空,徒步的徒步,轉眼亦走的乾淨。
雲羽子見身側已無旁人,手指微顫,沉聲道:“師兄,大比已近尾聲,這明日只餘四場,此抽籤之法當有幾分弊端,是否該改一改?”
玄羽老道皺皺眉,道:“師弟,你之心意我心中瞭然,只是於祖宗禮法不合,若被人知曉卻不讓人見笑,譏諷你我為老不尊。”
天羽子兩眼亂轉,探探頭,插嘴道:“師兄,小弟亦贊成雲羽師兄所言,我等也是不想瓊珠蒙塵,這才有此想法,想來列為祖師在上也不會呵責你我,再則你我三人不言,哪個能分出箇中玄妙。”
玄羽老道挑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一番,嘴角悄然浮現笑意。“二位師弟言之有理,師兄轉念一想,又覺此法可行,如此,便依你們所言?”
天羽子與雲羽子眨眨眼,同時點頭,三個老道揣著同樣的鬼心思,又互相瞅了瞅,相視而笑。
這三人各揣心思而回。郎飛那裡亦情似往常。閒話不表,單說戰局。
轉眼又過一夜,第二日三人一早起來,匆匆食罷,將行之際前時每每安睡的小白兒竟然尾隨跟上,郎飛颯然一笑,摸摸虎頭,道:“想是連日來無人陪你,寂寞的緊,今日你這傻貓倒起個大早,卻也來湊此熱鬧,既是如此,且隨我去吧。”
那小白兒搖搖虎尾,在郎飛衣角蹭了蹭,一副討好的德行。三人見此又調笑它數句,這才任其吊在身後,一路討論著今日;比鬥事宜來到天削峰頂。
待三人仍回原地,雲寒遠遠來尋,及站定,開口問道:“飛哥兒,你二人可有計較?若是今日抽籤碰頭怎好?”
郎飛一愣,盯著朱罡列瞅了瞅,轉頭道:“我亦未深想此事,卻不知你有何見解?”
雲寒皺著眉頭,來回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又何曾覓得良方,只是今日來時突然想及,特此詢問,也好讓你二人早作盤算。”
郎飛思忖半晌未得計較,輕轉頭,看了呆子一眼道:“依你之見,雲寒言及之事,可有良策以對?”
呆子吭嗆半天,憋紅了臉,梗著脖子道:“這等費腦筋之事思他作甚,屆時再行操心即可,且是八人對戰,怎有那等巧事。”
聽他說罷,那二人不覺莞爾,郎飛攤攤手,道:“也罷,且如那呆子所言,此事難解,上臺之時再行煩惱不遲。”
雲寒聳聳肩同樣一臉無奈的點點頭,道:“想來也是,你二人若同臺競技,卻有大把的時間,且在那上面安心相商,分出個左右,再定進退不遲。”
聽得如此,那呆子輕捻下晨時所食齒間菜葉,撇撇嘴,道:“你們兩個正經的角兒,操那等早心,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道車行山前必有路,只需走一步看一步便罷,何用如此!”
這兩人見他又犯渾,俱都白他一眼不再搭理。呆子見此同樣住了嘴,細瞅掩嘴偷笑的雪婭幾眼,待將其看的俏臉緋紅,這才哈哈一樂收回目光。轉頭間,正巧聞得丹碧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