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了昨日所談之事,並趁此時機敲定郎飛與方清寒二人的婚事。接下來的時間,在方清巖的帶領下,郎飛挨個面見了同方震關係較為密切的族親,等到忙完這些瑣事,也已到了入夜時分,在和眾人食罷晚宴,仍各自回房安寢,是夜無話。
轉眼又過一日,第三日辰時左右,郎飛正在前廳與他那未來的老丈人扯皮,突然,院外有弟子來報,言說丹門來人。方震不敢怠慢,連忙著人請進。
待得片刻,一箇中年道人走入,先是拜謁了方震,然後向郎飛請禮,接著向二人徐徐道出他的來意。
原來這道人乃是奉玄羽老道之命而來,一來郎飛下山時日已久,老道有些想念,二來老道過幾日要開爐煉丹,需召回郎飛這唯一的親傳弟子。
聽完這番話,郎飛心中一喜,暗道定是那後山藥院的三葉天蓮長成,老道要煉製築基丹了。於是,他先打發了道人離去,而後尋得諸人,待吃完方震為他們準備的踐行宴,這才向方家眾人告別,順來時之路,幾人結伴東行。
一路上馬不停蹄,五日後,於午間時分,郎飛等人迴轉丹門,待靈獸降落在玄羽山,一行人先後走進玄羽殿。
“咦,雲羽師叔,天羽師叔,你們都在啊?”剛走進門,看著殿內情形,郎飛一愣,先是向玄羽老道請安,而後對另兩個一一見禮。
雲羽子看著郎飛笑而不答,身旁的天羽子呵呵一笑,道:“飛小子,聽聞你們今日迴轉,我二人與玄羽師兄商討完煉丹事宜,眼見天色還早,於是就稍微等了會兒。”
天羽子說話的功夫,其餘諸人也已進殿,待見到二人同樣一陣驚訝,於是又紛紛向各自的師父請安,待得一陣雞飛狗跳後,玄羽老道微微一笑,對郎飛言道:“徒兒,此次下山之行如何?”
郎飛答道:“頗是有幾分波折,請師父聽我慢慢道來。”話罷,這小子緩緩說出下山以後的經過,只是中間隱藏了洛河龍宮內府以及珉國河谷所發生之事。
這期間,郎飛說到洛河龍宮時三老道大驚,強忍著聽完後,幾乎同時問道:“徒兒(飛小子),洛河龍宮之事當真?”
郎飛點點頭,道:“當真無疑,他們幾人皆可作證。”
他的話好似丟入水面的巨石,三個老道的臉色頓時變了,一會兒驚喜,一會兒駭然。末了還是性情有幾分衝動的天羽老道發話了:“師兄,咱們是不是……?”
玄羽老道一擺手,沉聲道:“不可,若我們三人輕舉妄動,勢必引起門內弟子注意,萬一被其餘幾派察覺,既然長青界存有此等仙府,九派必然不會坐視被我丹門所得,一旦他們聯合施壓,那我們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那……”天羽老道遲疑時,雲羽老道開口了:“此事先不急,不妨暫放一下,現在長青修真界風平浪靜,哪怕我們三人有一絲一毫的異動都會引起其餘九派的注意,至於那洛河龍宮,既然師侄說有雙生角蟒看護,那定然無虞了,待到日後時機成熟,我們三人再趕赴一觀不遲。”
“可……可師兄他。”天羽子看向老道,急道:“若是真如飛小子所言,那龍宮中靈氣濃郁的堪比外界百倍的話,師兄何不去龍宮內感悟一番,或可突破桎梏,到達那煉氣境界。”
聽得天羽子所言,郎飛亦點點頭,道:“對啊師父,徒兒也正有此意,你不妨前去一試。”
老道搖搖頭,道:“我之所以無法突破,不是因積累不夠,乃是因對天地大道的感悟不足,非是環境因素所能改變的。那等寶地,就留給他們小輩吧,也免得一個不慎被九派發現,讓老道成為宗門罪人。”
“師兄……”天羽子還待再勸,老道面色一寒,怒道:“我意已決,師弟休要再勸。”
見此,天羽子只好無奈的搖搖頭,住口不言。而云羽子順勢岔開話題,道:“若依師兄看來,等日後時機成熟,我們又該如何處理那洛河龍宮呢?”
老道沉思片刻,對著雲羽子笑笑,道:“師弟,你怎麼糊塗了?想你身為陣法宗師,竟還問我,屆時佈置一座傳送陣即可。”
雲羽子聞言點點頭,彈指間卻又搖搖頭,道:“此舉或可躲開其餘八宗,但那天曜宮可是能夠透過七寶定星盤察知傳送陣的所在啊,到那時,我們豈不功虧一簣?”
“哼。”老道冷哼一聲,道:“他們天曜宮有靈器,難道我們丹門就沒有嗎,有祖師傳下來的混羅避天傘,又何懼他天曜宮的七寶定星盤。”
“可……可那是用來協助將要化氣的弟子渡劫用的,一旦用來遮蔽傳送陣,那……那欲要渡劫的弟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