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清雲、褚氏姐弟以及司馬兄弟嚴格意義上講其實算不得三家的親信弟子,若是在谷中因相爭產生傷亡,雖然三家難逃護佑不周的罪責,但在棲鳳谷時,三位長老曾嚴令互相之間不得痛下殺手,是故,若追究起來,主要過錯應在殺人的一方,這樣一來,仇恨便被轉嫁到十宗身上,就算是丟了顏面的宗門有心報復,一來;因表面上只是三個修真世家相爭,師出無名。二來;作為長青十宗,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兩派輕啟戰端,因十宗關係同樣錯綜複雜,屆時戰爭必然會迅速擴散開來,到那時,便會形成波及整個長青界的修士大戰。以此兩點,三宗不管是誰,為自家宗門傳承著想,肯定會淡化此事影響,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那照飛哥哥這麼說,那方震的心思也太過縝密了吧。”見他停了下來,小芸突然插嘴道。
郎飛嘆口氣,解釋道:“其實這都是情勢所逼啊,適才四長老出言感嘆散修可憐時,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方震的目光中曾有一瞬間流露出一種哀傷的神情。他感嘆散修可悲,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跟長青十宗相比,他們這些世家與那些散修又有什麼區別呢。”
四人聽後默然,各懷心事隨著方清巖前行,轉過數道彎,等走近待客用的東苑,郎飛身後的雪婭突然發問道:“公子,剛才聽了你的分解,雪婭有一事不明,既然珉國三氏背後勢力分別是丹門、絕情道、玄火宗,那為何方家主還要派遣方清雲這個雷帝山的門人前去?”
郎飛深情的看看她,笑著說道:“這便是方家主的精明之處了。拿方清雲來說,身為方家大長老的孫子,卻又是雷陽上人的徒弟,此次他下山逼婚,未必就沒有雷帝山的意思在裡面,面對著雷帝山與丹門,他方震只要行差踏錯一步,等待方家的就可能是難以應對的局面,依我推測,以清寒的婚事做賭注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棲鳳谷之行若是方清雲勝了,就算方震答應了他的提親,方清雲也不可能過得雲羽師叔這一關,屆時,兩人的婚事也只得作罷。相應的,當事兩方也升級為雷帝山與丹門之爭,再不關方家之事。這樣一來,一方面,方家賣了雷帝山的面子,另一方面,他將方清雲作為聘禮的寶貝獻給丹門,又提升了丹門對方家的好感。”
“而若是我勝了呢,方清雲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雷帝山也只能怪方清雲沒用,無法遷怒方家,這樣,不但成全了我與清寒,令雲羽師叔滿意,還順勢和丹脈拉上了關係,對方家而言可是有著天大的好處。”話罷,這小子嘴角翹起,邪邪一笑。“嘿嘿……嘿嘿,我這老丈人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哩。”
“好個雷帝山。若依飛哥哥所言,方清雲的一切行動皆是雷帝山指使的話,那雷帝山也太可恨了。竟敢打飛哥哥的主意,哼……銳金星上不是駐有雷帝山門人嗎,待我回到雲霞宗,定要央求青霞師叔同我一道去陪他們玩玩。”
聽到小芸氣嘟嘟的話,郎飛微微一笑,道:“這倒不用,前時三長老算計方清雲的辦法乃是一石二鳥之計,在殿上時他只說了其一。這其二嘛便是;珉國三族本為丹門、絕情道、玄火宗的勢力範圍,雷帝山若是藉著方清雲的身份圖謀方家,那他只能在暗中徐徐圖之,可就在幾日前,方清雲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來了個破釜沉舟,與方鷹一道設下埋伏,妄圖襲殺我與雪婭,可沒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未能得手。如此一來,眼下他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夾起尾巴逃回雷帝山。”
與小芸的這番對話郎飛並沒避諱方清巖,此刻見他也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側耳傾聽,他微微一笑,繼續道:“相信方清雲帶著寶貝逃回雷帝山的訊息一傳出,三宗勢必不能坐視不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雷帝山竟敢虎口奪食,這可是一個有關宗門顏面的問題。屆時三派聯合施壓,即便是雷帝山,也必定會焦頭爛額,至於方清雲嘛,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哈哈,吃了爺的吐出來,拿了爺的送回來。到那時,雷帝山可要淪為十宗的笑柄嘍”聽完郎飛的分析,朱罡列捧著大肚子笑個不停,他早就看方清雲不順眼,連帶著將雷帝山也記恨上了。
“郎兄弟,前方就是客院,你早些休息,族中還有些瑣事要處理,我先告辭了。”方清巖看郎飛的目光忽然變得古怪之極,連言語不知不覺中也客氣了幾分。
待方清巖離去,郎飛等人各歸客房,此時天色已晚,又聚在一起吃了些東西后各自歸寢。
第二百三十九章 靈器
第二日,郎飛起了個大早,來到前殿時,稍微等了一會兒才見方震走進,而後,待二長老與三長老道來,四人細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