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隨軍的軍醫幾次三番給他診治,卻始終沒什麼成效。
“丫頭,你就呆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我入睡,可好?”他輕聲低喃著,眸光流轉,竟是一片朦朧。
他的語氣,似命令、似期盼、又似懇求。
這……怎麼可能答應啊!
江如月直覺地想要拒絕。
可是在他的目光下,話竟然無法說出口……
睡一次是睡,睡兩次是睡,睡三次四次還是睡!
睡到最後,連江如月自己都有點麻木了。
好在宇文軒抱著她,真的只是睡覺而已,不會做出其他任何奇怪的舉動。
也許是因為同情吧?
如果只是簡單地抱著她,他就可以輕易入睡,她所有的堅持似乎也不再那麼牢固了。
當然,她還是要了對方的保證,保證不再點她的穴道,畢竟穴道被點上一夜的滋味可不好受。
認命之餘,江如月免不了掙扎幾下。
懶洋洋地睜開眸子,江如月眯眼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日光。
天才矇矇亮,早起她想去做飯,所以她動了動身子,打算起來。
一隻精瘦的手臂壓在她的腰間,讓她想要起身的動作無法完成。
江如月嘆了口氣,從被窩裡伸出雙手,打算把那手臂移開。
她拉!
那手臂紋絲不動。
她再拉!
那手臂依然壓在她的腰際上。
江如月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臉憋得通紅,雙手抓著宇文軒的手臂,正待往上提……
“怎麼了?”清潤綿綿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畔。
她力氣一洩,頭一轉,就看到一張俊雅的面孔正放大在她的眼前。
宇文軒側躺在床上,一頭烏黑的髮絲散亂地披散在肩上,睡覺時穿著的中衣因為睡時的挪動而微微敞開,露出了那引人遐想的胸膛。
慵懶的眉眼,淡色的唇瓣,那剛睡醒時的迷濛表情,看得江如月只覺得一股熱血往腦門上衝,趕緊把目光移開。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來禍害女人的。
她面紅耳赤地抓起枕頭,就壓在他的桃花面上,“天亮了,你該走了!”
“不能再睡一會兒嗎?”宇文軒剝下枕頭問道。
她瞪他,用眼神表示出了自己的決定——不可能!
“你不走,一會兒我娘和我兒子來了,讓它們看見你在我的床上,你覺得合適麼?”
宇文軒摸摸鼻子,總算移開了摟著她腰際的手,“丫頭,你真的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呢。”
“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抱起來特別軟啊?”她翻翻白眼,“這些話你已經說過好多次了,不用再提醒我有多胖了。”
“你不胖。”他很肯定地道。
“那你為什麼還老說我軟?”
“我不喜歡太瘦的女子。”他想了想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凹凸有致的,抱起來舒服,手感不錯。。”
“……”和說她胖,意思有區別嗎?好像沒有吧。
江如月懶得再在這問題上糾纏了,翻身下床,整理起了床鋪。
“還有事?”換言之,他怎麼還不走?
“洗漱。”他的眼瞥了一下一旁的洗臉水。
江如月想要仰天長嘯!
他真的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麼?
還讓她伺候他?
做夢。
“王爺,您還是快走吧,要不然敗壞了老孃的名聲,老孃以後可是嫁不出去了。”
“這天下除了我,沒人敢娶你。”他一掌拍在她身後的牆,將她困在牆與身前。
“誰說我一定嫁。”
她的意思是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在古代嫁了人以後很多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了。
所以還是做一個單身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