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有理行了吧,不過好像我才是投資人吧。”
“這倒也是。”說她胖,她就喘了,真是要不得。
儘管如此,他卻是寵溺的看著她。
不知不覺間,一向與人不濃不淡往來的宋清風和江如月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原本他看她只是個有靈氣的村姑,長得清秀可人的,笑起來很順眼。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相處後,他發覺她是個很有趣的姑娘,看似樸實的性情卻暗藏聰慧,嘻笑嗔怒中有她的堅持,外表柔弱內心堅強,讓人有種要打倒她十分困難的感覺。
說句心裡話,他挺喜歡她那永不認命的樂天心性,相信走上去就有路,不接受“不可能”,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活著,而且很大方的樂於分享,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著她往上爬。
“當然,我是穿……穿針引線的高手,看我巧手一撥,天上都會落下大魚,活蹦亂跳的等人烹煮。”她差點說錯話的想說她是穿越來的人,好在及時改口。
她不想被當成妖物燒死,太高調的穿越人士通常死得快。
正所謂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
“還大魚呢!能讓你像活過來似的健步如飛嗎?”以她慢吞吞的腳程,天黑前都到不了山頂。
他一戳就戳得她洩氣,志氣變沒骨氣。“所以我才要你拉著我走嘛!我沒力氣了。”
“你把籮筐給我,我替你背。”明知要上山還背個累贅,她真把自個兒當成打小在山裡生活的村姑嗎?
到底是穿越來的女人,氣力上不及土生土長的村裡人,他們做慣了田裡的活,鋤頭一拿就能整出十畝地。
而她只能在邊上看,除除草、摘摘果子還行,真要幹起勞力活,怕是第一個叫苦連天,大喊她寧可餓死也不下田。
江如月真把背上的籮筐卸下來,雙肩頓感輕鬆許多。“宋公子,你人真好,將來誰嫁給你肯定幸福。”
宋清風臉微紅,彎下身背起籮筐。
“哎呦,還臉紅了。”
他嘴角微露苦澀,語氣盡量不露出異樣,“要不咱們倆湊合湊合,我等你。”
他說的是玩笑話,半帶打趣意味,在他眼中,江如月就是個有點小任性的妹妹,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
突然的,他心口一動,想象著她嫁給自己的時候是何等模樣。
“我。。。。”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不想看到她為難的樣子,宋清風又說道。
“你帶著籮筐幹什麼?”礙事。
“早上我到山頂的途中看見幾株長勢很好的野葡萄,我想挖回家種。”她備了小鏟子和鐮刀,準備連根帶土挖起。
江如月已經讓大哥江長青在雞舍上方搭了個棚子,而且還在撐起棚子的柱腳下種了絲瓜和南瓜,想再種兩株葡萄增加野趣。
日正當中,幾串討喜的紫色小葡萄垂掛棚架,幾朵絲瓜花和南瓜花開滿一片黃,綠綠的小瓜果參雜其中,夏天在棚下乘涼,特別心曠神怡。
這是她想要的農林趣味,而她一定要完成。
“……”宋清風無語了,她當是在踏青嗎?
“那個宋公子,我腳疼,你想看我腳廢掉嗎?”走了一大段路後,她戳了戳他的背,鼓起的腮幫子圓圓胖胖的。
他很無奈的回過頭,拉著又懶又賴皮的小姑娘往半山腰的高處走去,割人的長草漫過腰際,幾乎看不見前方的小徑。
被人拉著果然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兩腳麻得快失去知覺的江如月全靠意志力在支撐,她每走一步就像腳上綁了鉛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