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撐不住時,突然看到了一處被耕過的地方,她猜應該是目的地快到了,便放開宋清風的手,拾了根如腕粗的樹枝當登山杖撐著走,腳底同時也傳來疼痛的感覺。
就在她放手的同時,手心一空的宋清風頓感悵然若失,他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朝他回頭人一笑,心頭有幾分酸澀。
這個小丫頭呀!過河拆橋。
站在雲頂山的半山腰上,眼前是一片湛藍澄澈的天地,它像墜落的月亮眼淚,圓得宛若一面無波的鏡子,放眼望去竟有幾十裡,池邊長滿野鹿愛吃的青草,幾朵小花搖曳其中。
看過了被耕過的一部分土地後,兩人就準備下山。
下山的時候由於她的腳有些痠疼,一不小心的扭到了。
“啊!好痛,走慢點,你顛到我了……”江如月發出一陣破碎的呻吟聲,裡頭夾雜著痛苦。
“鬼丫頭,忍著點。”
“我不姓鬼,我姓江。“
“哎呀,可是我的腳真的很痛,八成腫了。”她可憐的腳啊,真是多災多難,一路上受苦不輕。
他極力的忽視貼在背上的兩團柔軟,雖然不大,但確實存在。
一身汗的宋清風理應聞到自己滿身的汗臭味,但是在鼻間縈繞不去的卻是一股女子的體香,幽幽淡淡的,令人身體燥熱。
之後他輕輕的把她放下來又替她捏了捏腳。
“以後自己走山路要小心些,要是我不在誰揹你下山,知道嗎?”宋清風眸中柔情的說道。
“哼,你不在,我也可以找別人揹我啊,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江如月腳有些不舒服,所以說話也帶著幾分賭氣。
“你這丫頭。”宋清風儼然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完還不往繼續輕輕的給她按捏腳部穴位。
她輕輕一哼,很可愛的嗔道“你要在說我,那我以後種好了艾草也也不賣給你。”
“小丫頭,你這是不講理。”他語氣很輕軟,像在調教一位不聽話的孩子。
“我就是不講理怎麼樣,你不曉得跟女子講理是一件很蠢的行為嗎?”無理取鬧是女人的天性。
“來吧,在我背上趴好。”說著他又蹲下讓她爬上自己的背。
之後的一路上。
期間江如月還不高興的捶了他幾下,但力道小得像是在替他捶背。
而目視前方的宋清風也沒見過這般不安分的傷員,在捶人之後還作勢要咬他脖子,嘴張牙露的考慮要從哪裡下口。
是,他領教到了。“你的腳還痛嗎?”
“痛。”她軟綿綿的咕噥聲中帶著很濃的鼻音。
“你哭了?”他心口莫名的一抽。
“沒……沒有。”只是穿越過了有一段日子了,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再忍一忍,就快到村子裡了。”他只能輕聲安撫,無法代替她痛,雖然他心裡有沒照顧好她的負疚感。
“快到了”這句話你說了好幾遍了,當我是三歲孩子哄。”她常在山裡溜轉,知道還有多遠。
他喟然嘆了一聲,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往懷中一摸。“喏,給你,別再哭鼻子了,難看。”
“什麼東西?”油紙包著的硬物。
“糖。”
“糖?”他真把她當孩子哄?
江如月把油紙開啟,取出最小的一顆糖往嘴裡丟,從嘴巴中化開的甜意讓人感到溫暖,感覺也沒那麼餓了。
“你累了嗎?宋清風。”她是有點重量,不過經過一個月的鍛鍊,她比先前的體重輕多了。
“怎麼,你想幫我減輕負荷,自個兒下來走?”他嘴上說著,但未有讓她雙腳著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