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呢?又會碰到什麼樣的怪事?
(第八卷完結。明日起更新第九卷涿州風雲。想要知道衛秀身世嗎?敬請關注!)
涿州風雲卷第一章 狹路相逢
往北的山道上,沒有多少行人。此地已近宋遼邊境,多年來兩國關係緊張,遼人不時南下劫掠,惹得民不聊生。這些遼人常常十幾人一隊,小股行動,極難提防。往往宋軍大兵一到,人已經走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抓不到,因此越靠邊境,越是荒頹。
馬蹄聲得得,蘇拙騎在馬上,不急不緩沿著山路而行。夕陽映照在他半邊臉上,暖烘烘的。秋風漸涼,伴著歸巢晚鴉,更顯淒涼。蘇拙臉上有些許愁容,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莫非今夜又要露宿荒野不成?
他馬背上放著一卷行李,顯然已經為此番遠行做了準備。只是他初來北境,仍然沒料到此地已經荒涼成這樣。
蘇拙信馬由韁,讓馬緩緩前行,暗暗希望自己運氣夠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走了月末小半個時辰,前面道路漸漸寬闊,似乎上了一條舊官道。樹林邊上,現出一個茅草棚頂。
當真是天隨人願,蘇拙心中暗喜,雙腿一夾馬腹,緊趕幾步。一人一馬穿過密林,趕到茅草棚前,只見原來是個茶攤。蘇拙皺起眉頭,不過更讓他頭疼的,卻是茶棚前已經停著一輛雙架馬車,另拴著四匹高頭大馬。茶棚裡也坐著幾人,正在喝茶。
他有些猶豫,該不該進去。還沒下定決心,茶棚裡一人喊道:“蘇公子為何過門不入?莫非怕這店裡有吃人的怪物不成?”
說話的非但不是吃人的怪物,相貌還頗為清秀,正是衛秀。但她比吃人的怪物,還要讓蘇拙頭疼。只是她已經開口,蘇拙自然不能示弱,只得下馬拴好,走進茶棚。
他走到衛秀面前,開口道:“衛……”只說了一個字,就猶豫了。因為衛秀穿著一身男裝,活脫脫一個白麵公子哥兒。
衛秀倒是大方一笑,道:“怎麼?這副裝扮,蘇公子就認不得在下了?”
蘇拙當然不會認不得她,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衛秀也是男扮女裝,蘇拙還是猜了出來。如今兩人交手幾次,早就熟悉非常。蘇拙還在茶棚外,就已經認出了衛秀。
他哈哈一笑,道:“你怎麼又換上男裝?”
衛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出門在外,這樣少了很多麻煩!”
蘇拙在衛秀對面坐下,茶棚簡陋,也只有兩張破桌子。衛秀獨自坐了一桌,另一桌則是四金剛四人坐了,蘇拙也只能與衛秀一桌。衛秀招手,讓茶棚夥計重新倒上茶。
蘇拙舉杯向鄰座的四金剛示意,四金剛個個板著臉,對他沒有好臉色。他們是衛秀貼身護衛,自然知道二人之間頗有齟齬。更兼四人頭腦簡單,心中所想全寫在臉上,對蘇拙厭惡之情溢於言表。若不是衛秀對蘇拙客客氣氣,說不定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蘇拙大卸八塊了。
蘇拙無奈笑笑,自語道:“想不到無意中又惹下了四個冤家!”他又舉杯向坐在馬車上的那名中年車伕為禮。誰知那人靠坐在車上,面無表情,反倒將頭上的斗笠更低了。
衛秀自斟自飲,頭也不抬,卻似乎將蘇拙的言行看得一清二楚。她淡淡道:“你想跟他們幾人套近乎,恐怕是對牛彈琴了。”
蘇拙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四金剛確實如衛秀所言。只是那名車伕似乎並不像四金剛一樣,腦子不清爽。在聚義山莊前,蘇拙就已經見過這名車伕,當時就為他深厚內力折服,只是不知道這位深藏不露的車伕到底是誰,又為何甘願當一個車伕?
蘇拙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他到底是誰?”
衛秀笑而不答,反問道:“蘇公子怎麼跑到這北方來了?”
蘇拙知道衛秀不想回答的事,絕難問得出來。不過他當然也不會痛痛快快回答她的問題,笑道:“自然是跟衛姑娘目的一樣!”
衛秀臉上依然如古井不波,瞧不出一點驚訝之色,淡淡道:“哦,蘇公子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蘇拙道:“來北方,自然是為了北邊的事!”
兩人打著啞謎,坐在一旁的夥計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嘖了一聲。聲音發出,他才發覺自己失態,想必是方才聽得入了神,這時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
衛秀莞爾,道:“據我所知,北邊並沒有蘇兄的朋友。華老兄也安然無恙地在四海盟總壇待著。蘇兄還要到北邊湊什麼熱鬧?”
蘇拙搖搖頭,道:“大理寺卿諸葛錚大人,蘇某曾與他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