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同一個人所開的店,商聿沉的記憶亦變得清晰起來。 老楊涮肉店以前的位置離他們就讀的中學很近,他和段臨濯、蔣予赫等人在那家店吃過幾次涮肉,但自打他出國後就再也沒光顧過了,故而印象不是很深。 他拿出被保溫隔層包裹的兩盒麻醬燒餅,捻起一塊嚐嚐屬於少年時期的味道。 也是他品嚐的間隙,施漫幽幽講起蔣予赫在和老楊相談甚歡後,情緒上出現的變化:“他太難過了,我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叫他忘了那個人。” 聽她提及那個人,商聿沉清雋的眉頭微蹙,咀嚼著燒餅的動作也跟著慢下來。 他清楚蔣予赫的戀情經歷,卻不完全瞭解他們的相處細節。 更不知,他和那個人曾在老楊涮肉店留下那麼多的回憶,且那段回憶還深刻到讓他失態,讓他情緒波動至此的地步。 “他怎麼說?”比起他們的回憶,他更在意蔣予赫的反應。 “他沒說話,還哭了。” “哭了?” 小狐狸悶悶“嗯”聲。 她頂著商聿沉投來的視線,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他不發一言,默默垂淚的畫面。 或許是話本子看得太多,她不自知地往那幀畫面里加注悲情元素。 講到最後,連那雙澄澈的狐狸眼都氤氳著水汽:“商商,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他初戀。” “她傷害過他嗎?” “沒有。” 商聿沉摟著小狐狸往懷裡攏。 他垂下眼簾,以指尖揩拭著她睫羽沾染的溼潤:“他們是迫於無奈才分的手。” 迫於無奈? 小狐狸思索半晌,率先想到有情人最容易遇到的阻礙之一:“父母不同意嗎?” “也有,但不是全部。”他無聲嘆一口氣,以理性的角度道:“他們之間的阻礙很難跨越,只有分手才是最好的結果。” 向來喜愛圓滿結局的小狐狸,一聽他們的故事充滿無奈和遺憾,也打消了深究原因的念頭,免得到頭來心裡不舒坦。 她貼近玻璃杯的杯沿,淺抿兩口水潤潤嗓子,再問他:“予赫現在還愛她嗎?” “嗯。” “那盈盈呢?” “宋盈是他精神上的慰藉。”商聿沉大致懂得蔣予赫的心思,無非是想透過戀情轉移注意力,尋求精神上的慰藉而已。 “慰藉又不是愛。” “你以為愛一個人很簡單麼?”他揉了揉小狐狸的發頂:“現在的社會風氣太浮躁了,很多人在大環境的影響下只注重一時歡愉,不願意再付出一顆真心了。” “況且,予赫還心有所屬。” 蔣予赫的心容不下別人。 抑或者說,在他徹底走出那段回憶之前,絕不會給別人騰出位置填佔那顆心。 “唉……” 小狐狸不懂複雜的人類。 她只在商聿沉的話語中,窺見到故事的走向:“他和盈盈是不是沒有未來了?” “是。” 商聿沉很篤定。 他下巴抵著施漫的發頂,出神看著印有老楊涮肉店的打包袋,久久不曾言語。喜歡婚後溺愛()婚後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