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如鹽粒的細雪,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下越大,一片片堪比鵝毛的雪花,拂過屹立在金融街的商氏集團,偶爾被泠冽的寒風裹挾著,悄然鑽進半敞開的窗戶。 坐在沙發靠背上的商聿沉,端著一杯黑咖啡,望向在落地窗外漫天飛舞的雪。 灰濛濛的天際,不但沒讓他感到壓抑,反而能放空思緒,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咖啡杯漫出來的水霧,氤氳著他濃密的睫羽,他垂眸淺抿一口,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時,也不急著回頭。 而是等那隻小狐狸走過來,樂此不疲地玩起“嚇他”的遊戲。 “商商!”如他所料的那般,小狐狸在靠近他的那一秒,忽地拔高嗓音嚇嚇他。 他配合地怔兩秒。 再側目看一眼自以為沒被發現的小狐狸,抬手摟著她的腰肢:“又來嚇唬我?” “哪有?我只是在叫你。” 施漫眨眨眼睛。 若不是她在家裡玩過幾次相同的遊戲,商聿沉或許還會被她無辜的模樣矇蔽。 但既然選擇配合,他亦不打算戳穿小狐狸的意圖:“這麼說,我還誤會你了?” “對呀。” 小狐狸說瞎話的本事見長。 她毫不心虛地靠在他胸膛處,仰頭注視著他:“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補償呢?” “什麼補償?” “你自己想。” 渴望被擼的小狐狸踮起腳尖,正要蹭蹭他的脖頸來給出暗示,那張如若謫仙般俊美無雙的臉龐,忽然在她眼前放大。 會錯意的商聿沉,微側過頭,吻著小狐狸殷紅柔嫩的唇瓣。 他碾轉廝磨的瞬間,小狐狸的心跳慢上半拍,下意識揪著他的襯衫,顫著睫羽閉上眼睛,放任獨屬於他的氣息闖入。 舍尖相觸。 一陣令人麻慄的電流,順著神經末梢,傳遞到四肢百骸。 黑咖啡的淡淡澀意,混雜著蜜桃的甜香在唇齒間擴散,細細密密滲入血液裡。 空氣愈發稀薄,周身變得無力的小狐狸,終是重心不穩地軟在商聿沉的懷裡。 商聿沉適時退離。 他摟著施漫坐到沙發上,放下那杯黑咖啡,再垂眸凝視著仍在平復呼吸的她。 經過冗長的纏綿,她臉頰上漫起潮紅,一雙狐狸眼氤氳起薄霧,唇瓣更是變得格外飽滿紅潤,像是被他狠狠欺負過。 他抵著施漫的額間,摻雜著些許啞意的嗓音低醇繾綣:“這個補償還滿意麼?” 窒息感隨著漫在口腔的澀意緩慢消失,施漫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充斥著甜蜜。 “滿意。” 她的語調裡藏著羞赧。 時隔三年再和他接吻,她依舊會貪戀、會悸動到目眩神迷。 商聿沉感覺到了那份快要溢位來的愛意,洶湧得讓他忍不住再親吻她的唇角。 他的吻很溫柔。 一如他的神情,讓目不轉睛盯著他的施漫,不受控地沉溺。 她屈起指尖,勾著他骨節分明的食指,滿眼期待地問:“還能再補償一次嗎?” 不過瞬息,商聿沉微滾著喉結,難以拒絕地覆上那張唇瓣。 溢位一聲“好”。 他們在湧動著暖氣的環境下,沉迷在彼此交織著呼吸的剎那。 又是綿長的吻結束,兩顆跳動頻率不一的心臟,亦像是牢牢貼近至密不可分。 “商商,我想喝水。”依偎在他懷裡溫存好一陣的小狐狸,不願動彈地使喚他。 商聿沉傾身靠近茶几。 他執起茶壺往杯中倒水時,才發現茶几上有一隻印著“老楊涮肉店”的打包袋。 過分熟悉的店名,叫他在良久的沉思後,找到存在腦海裡的記憶,但記憶太過模糊,難以確定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 他把玻璃杯遞給施漫,撥開打包袋垂眸看一眼:“漫漫,這家涮肉店在哪兒?” “南街吉安巷。” “連鎖店麼?” “好像是從城北搬遷過去的。”小狐狸捧著玻璃杯暖暖手,不疾不徐地說著老楊認出蔣予赫,過來找他們閒聊的事兒。喜歡婚後溺愛()婚後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