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但家庭情況要比施家複雜得多,她們的成長環境更是截然不同。
不論是家人全心全意的寵愛、朋友不計得失的維護,還是一段羨煞旁人的婚姻、水漲船高的地位……
一切她渴望卻不可得的,皆是施漫輕而易舉便能擁有的。
這麼對比之下,她最開始的羨慕逐漸變味兒,似是拿著放大鏡,一逮著機會便找施漫的錯處,恨不得將她貶至泥底。
“可不是嘛。”棕發女知道程蝶的心思,捧她道:“也不知道商家人什麼眼光,選那個暴發戶還不如選我們家程程呢。”
“對呀,程程可比她……”
一道猝不及防的“吱呀”聲,打斷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貶低。
她和程蝶二人循聲回頭。
瞧見身處話題中心的施漫,從最後一個隔間走出來,縈繞在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凝滯一般,連呼吸都被迫放輕了許多。
而被她們注視著的施漫,嫋嫋婷婷走向洗手檯,氤氳著涼薄笑意的眸光漫不經心地在她們身上一掃而過,最終投向眼底惡意最濃的短髮女。
透過短髮女變幻莫測的神情,她大抵猜到那番最難聽的話,便是出自她之口。
既如此,也該拿她開刀。
施漫屈起指節,虛放在秀氣的鼻尖下,疑惑的語氣充滿嫌棄:“怎麼有一股臭味?難不成是下水道的蛆蟲爬出來了?”
高檔酒店的洗手間,既乾淨又縈繞一股淡淡清香,必然不存在她所說的臭味。
三人心裡有數。
她那句“蛆蟲”不過是在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