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胖子?
對,就像那個胖子。
方知樂很沒節操在一旁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點頭,但覺得如果不點頭,卻是有點對不起諸君的回答。
所以他毫不猶豫點了點頭,更點了一下……兩下三下,然後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白袍男子看著方知樂臉上露出的笑容,微微一愣,正想出聲打破沉默,眉頭忽然一皺,下意識抬起頭,望向花滿樓的二樓。
咚、咚、咚……
一行人的腳步聲響起,非常有節奏迴盪在整座花滿樓。
在這聲音迴盪開來同時,紅衣女子怔了一會,同樣抬起頭來,朝二樓的樓梯口望去。
隨他和她一起抬頭的,還有藍衫青年和黑袍青年。
只有自顧喝酒的方知樂和呼呼大睡的李探花沒有抬起頭,一個是知道下樓的是誰,表示不屑一顧,另一個便是……懶得抬起眼皮睜開眼去看一看。
歐陽侯離再一次出現在方知樂眼角的余光中。
當然,他下了二樓,來到方知樂身後,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唐飛和一名魁梧壯漢站在他的身後。
暗影手裡多了一個人。
一名正值二八芳齡的少女。
此刻,小妮子被膠布封住小口,手腳被繩索綁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眼前那個唸了一個下午的背影,淚水刷刷刷流出,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一個勁的搖頭支吾著。
嗖。
一道銀光閃過。
暗影目中寒芒一閃,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柄匕首,架在林巧言雪白的下顎,力度大得立即勒出一道血色的淤痕。
歐陽侯離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和舒服,儘管方知樂仍然背對著他,可他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恨不得放聲大笑起來。
掌門?
呸!
連門內弟子都看不住,還算個屁的掌門,趕緊回家收衣服吧。
歐陽侯離笑容越加燦爛了。
方知樂越是沒有轉過身,他就笑得越燦爛,好像能夠看到峨眉派的弟子在自己手裡吃虧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因為這可以讓那個掌門愧疚啊。
一旦讓他愧疚,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還有什麼事是比戰鬥來得更有意思?
當然有,那就是打臉。
說起來這個還要多虧了眼前的那道背影,教會他這個東海第一世家的智公子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世上,比殺人更有趣的事情是,打臉!
而且是當眾打別人的臉。
那感覺,嘖嘖,想起來全身細胞就叫一個爽。
真他麼的太爽了!
而現在的自己,不就是正在做著這件事嗎?
打他的臉,狠狠打那個峨眉派掌門的臉!
讓你這混蛋欺負本公子,嘿嘿,看到沒有,這就是下場。
“方掌門,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侯離笑著,看向方知樂的背影,說道,“只是本公子萬萬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了幾個時辰,方掌門竟然這麼著急找上門來,是不想讓本公子離開嗎?方掌門如此熱情,倒是讓本公子實在有些抱歉。”
方掌門?
白袍男子和紅衣女子,甚至連藍衫青年和黑袍青年兩人都不例外,聽到歐陽侯離對方知樂的稱呼,眉頭一皺,隱隱有些明白。
方掌門,這個江湖還有多少個方掌門?
少林派沒有,武當派沒有,華山、崆峒、崑崙、衡山、點蒼甚至是青城派,同樣沒有。
那麼就只有一個。
峨眉!
峨眉派現今第三任掌門,正是叫方掌門,而且傳聞還是一個男子。
看眼前這般情勢,顯然方知樂就是傳說中的方掌門。
只是方知樂似乎沒有聽到歐陽侯離的問候,又或是他不屑一顧,繼續舉起酒碗,朝白袍男子微微一笑,仰首一飲而盡。
白袍男子怔了怔,有些驚訝方知樂的鎮定,旋即會意一笑,舉碗,仰首喝盡碗裡的酒,末了,想再次幫方知樂和自己斟酒,伸出一手,卻停在半空。
有隻手比他更快。
幾乎在白袍男子剛伸出手,呼呼大睡中的李探花不知何時睜開雙眼,右手閃電般伸出,已經摸到了酒罈,正想提起時,神情一愣。
酒罈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方知樂的手裡,他提起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