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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豐民商會？”夏煙玉笑道，“這個再也簡單不過，不妨和你簡單說說吧……”

旋即，夏煙玉便把豐民商會會長朱唱前來本派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張三瘋目光驟然一亮，接著哈哈大笑，暢快無比，“厲害，真是厲害啊，想不到大哥他談判竟然這麼厲害，這樣說來，峨眉豈不是要賺大了？”

“現在已經賺大了。”夏煙玉說道。

張三瘋想了一會，目光望向金頂的方向，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不錯，有金佛在，簡直是大賺特賺。”

夏煙玉會意一笑，沉默下來。

“對了，姑姑呢，怎麼這一整天都不見她？”張三瘋目光環顧四周，有些疑惑道。

至於他口中的姑姑，指的自然就是郭湘。

“郭師妹？”夏煙玉一怔。

若非張三瘋提醒，此刻的她倒也是忘了，似乎今天都沒有看到郭師妹的身影。

“不知道她去了哪。”夏煙玉搖頭道，“也許是去散散心情了，這些天見她有些心事，不便去打擾。”

“這樣啊……”張三瘋恍然，不再追問。

……

清音閣。

已有一段時日不曾來這裡的郭湘，從清音平湖旁的草地上，緩緩而來，走過平湖，穿過檀門，在一片桃林前停了下來。

近秋，桃花早已凋零，桃葉稀疏。

一如人的心情，也隨著四季的不同而改變。

可是喜歡是不是也一樣？

郭湘不知道，所以她來了這裡，想散一散心情。

站在檀門邊，看著凋謝的桃花，她一時看得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

“錚！”

一道奇異的琴聲從清音平湖上傳來。

郭湘驚醒過來，目露疑惑，“此處向來平靜，怎麼會有琴聲？”

她一邊想著，一邊移動腳步，從清音閣走出，再次來到清音平湖上。

只是一眼，她妙眸一亮，看到不遠處，平湖旁邊的草地上，正坐著一名穿著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約莫三四十歲，一張臉飽經滄桑，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

男子此刻一手彈琴，另一隻手拿起一柄短劍，在身旁的地方橫豎刻畫起棋盤。

“鏘！”

琴聲突變，先前是如萬馬奔騰，可轉眼卻是似小溪潺潺，悅耳動聽。

郭湘一時聽得如痴如醉。

末了，琴聲消失，方是悵然嘆道，“好一曲高山流水，想不到世間竟還有人懂得此等琴律。”

聞聲，中年男子轉過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郭湘，眼睛一亮，連忙站起身，抱拳笑道，“能聽出此琴音律，想必是位行家，失敬失敬。”

郭湘微微一笑，“過獎，小女子只是自幼耳濡目染，知曉一分半點，算不上行家。”

“姑娘謙虛了。”中年男子笑道，“鄙人姓何，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郭湘回禮道，“我是小東邪，姓郭，單名一個湘字。”

“小東邪郭湘……”中年男子輕語，笑道，“郭姑娘長得好生雅緻，連名字都是如此動聽。”

聽眼前男子稱讚自己，郭湘臉色一紅，搖搖頭，說道，“紅粉皆是骷髏，百年轉眼成空，至於名字，不過是父母取的，說不上動聽。”

然而，中年男子像是沒有聽到她後面的話，眼睛明亮起來，喃喃自語，“紅粉皆是骷髏……百年轉眼成空……”

連番沉吟一會，他驀地拍掌叫道，“好句！當真是好句！想不到郭姑娘不但懂得琴律，還對詩詞如此精通，何某佩服。”

“謬讚了。”

郭湘置之一笑，旋即疑惑道，“此地乃峨眉重地，未經掌門允許，不得入內，怎麼你會來到這裡？”

“哦，我是來這裡拿回一些東西。”中年男子施施然道。

“什麼東西？”郭湘更為疑惑。

“身外之物罷了。”中年男子笑了笑，敷衍過去。

見對方沒有告訴自己要拿什麼的意思，郭湘也不再深究，問道，“那你是從何處而來？”

“崑崙。”

“崑崙？”郭湘訝然，“崑崙距離此地可是有些距離，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不惜千里趕來拿回去？”

中年男子一笑，沒有說話。

郭湘恍然，也笑了笑，沉默下來。

只是在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