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韓嘯月哼笑道:“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家父早就為國犧牲了!”
“你是說,韓濤死了?”嚴棠溪聽罷,臉上的肌肉開始變得扭曲,口中念念道,“死得好……死得好啊!”韓嘯月見他先是侮辱父親,又對父親的遇難拍手叫好,當即狠下一條心道:“嚴棠溪,我本想留你活命,教你苟且一陣,沒想到你如此出言惡毒,簡直是可殺而不可留!”嚴棠溪盯著韓嘯月道:“晚啦!現在你在我手裡,由不得你!既然韓濤死了,那老夫就送你去見他吧!”說罷,擺擺手道,“刀斧手準備!”
話音剛落,只見兩側屏風後突然閃出十幾名身穿重鎧、手持利斧的勇士。嚴棠溪大喝道:“此賊人殺死黨項族使節,本官為避免兩國誤解,下令將其處死!”說罷,十幾名勇士齊聲答是,便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韓嘯月見狀,雙手雙腳便開始用力,口中道:“嚴棠溪,我從來不覺得滅了他李仁罕一家有何過錯。另外,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韓嘯月了!”孫捕頭搖搖頭道:“殺人狂魔,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怎麼,你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韓嘯月大喝一聲,雙手用力抓住了枷鎖的兩端。嚴棠溪見狀先是一驚,本想笑他“不自量力”,話還未出口,只見韓嘯月竟然徒手將枷鎖硬生生掰成了兩半。手上和腳上的鎖鏈也被他一把扯斷,握在手中反倒成了武器。這一幕驚呆了嚴棠溪和孫捕頭,嚴棠溪驚得張大了嘴道:“韓嘯月,你這是從哪裡習來的妖術?”韓嘯月哈哈笑道:“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韓嘯月了!”
嚴棠溪向後閃躲,孫捕頭擋在其面前,伸手一指韓嘯月道:“韓嘯月,你這個殺人的惡魔,想與官府作對嗎?”韓嘯月當然不願出手傷人,但嚴棠溪步步緊逼,還在廳堂之上安排了刀斧手欲圖加害自己,便喝道:“你身後的嚴棠溪才是殺人惡魔!反叛朝廷,為害百姓,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他荼毒?我原本以為是要對質那三使節之事,沒想到揪出了這件陳年舊事。也好,正好殺了你這個反賊欲孽,也算是對得起家父在天之靈了!”
嚴棠溪慌忙道:“來人,將此賊子即可砍死!”話音剛落,十幾名刀斧手一擁而上,利刃劈頭而下。韓嘯月將鎖鏈在空中猛抽了幾下,只見廳堂之上寒光閃閃,鎖鏈“嘩嘩”作響。十幾名刀斧手兵器根本無法接近韓嘯月,反倒被他用鐵鏈抽打得發出一聲聲慘叫。寒光閃得嚴棠溪睜不開眼,只得用雙手捂住雙眼。孫捕頭自然沒有見過這般功夫,心中不禁嘖嘖稱奇。他哪裡知道,韓嘯月打出的天誓神器,加之《劍華本紀》的功力,本足以將此廳堂掀一個底朝天。
這十幾名刀斧手在韓嘯月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便將眾勇士打翻在地。韓嘯月本與他們無冤無仇,便沒有痛下殺手,只將他們打得躺在地上無力反擊。這些人身上的鎧甲被抽裂,臉上也都不同程度被抽打出了深深的印痕。
孫捕頭見狀,抽出長刀道:“韓嘯月,你膽敢咆哮廳堂,打傷官府之人,該當何罪?”韓嘯月將鎖鏈緊緊握在手中道:“那客棧掌櫃所言有誤,看來你並非是什麼‘鐵面判官’,居然受此反賊蠱惑,難保你冤枉了多少好人!留你何用?”說罷,將鎖鏈朝著孫捕頭的面門擲出。孫捕頭慌忙舉刀格擋,卻難敵鎖鏈的力道,生生被震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摔到了身後的那面牆上。幸虧嚴棠溪躲避及時,否則便會被這力道擠壓成一張“肉餅”。
孫捕頭閉上雙眼,心中暗叫“必死無疑”。但片刻後再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安然無恙。韓嘯月本想置他於死地,但終究他是受人蠱惑,還是手下留了情。孫捕頭從地上站起身,見韓嘯月所為似乎並非嚴棠溪所說“歹毒”、“大魔頭”之人。不僅對自己留了活命,就連刀斧手也無一死亡。“莫非,是我斷錯了案子……”孫捕頭想到此,心中羞愧萬分,將長刀丟在地上,抱拳道:“感謝活命之恩!”
嚴棠溪見狀,拉了他一把道:“孫捕頭,你怎的要向這個大魔頭致謝?”孫捕頭一指地上受傷的刀斧手道:“嚴大人,韓嘯月對我等陌生人都手下留情,想必為人寬厚仁愛。若此等人都恨不能滅你全家,想必定然是您的夫婿做了比叛亂更為過分之事。”說著,孫捕頭看著韓嘯月道,“韓嘯月,看來你之所以要滅他滿門,定是有苦衷的。”
“孫捕頭,你……你怎想著他說話!”嚴棠溪被他說得一時語塞。孫捕頭繼續道:“嚴大人,孫某在此地當值十幾年,從來不會判錯案子。今日,算我錯了!我看韓嘯月並非是你跟我形容的那般歹毒,險些叫我誤殺了一個英雄!”說罷,再向韓嘯月深施一禮道:“韓嘯月,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