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朱濡很放心,絕不會讓湘西趕屍派抓住一絲把柄。姦殺毀屍正是朱濡所擅長的。
越來越近,凌楚楚眸子深處的血戾也漸漸大勝起來,朱濡似乎也發現了有點不妙,道:“提著刀幹嘛?有我在沒有野獸能傷的了你,扔掉吧”“刀在人在”凌楚楚緩緩的說道。
朱濡嘿嘿的一笑,那種不妙的感覺在他強大的自信與無比膨脹的慾望下漸漸消失,矮胖的身子緩緩靠近,那一雙禍害無數少女的魔爪緩緩的伸出。道:“過來,過來吧!”還有不到一丈的距離,朱濡的笑意瞬間變成了獰笑,呼道:“小美人,我讓你體驗人生真正的樂趣”說著,他的身子如同一頭髮情的野豬一般拱了過去。
“噗哧……”一聲尖刀入體的暗響,朱濡的的雙目圓瞪,此時已經撲到了凌楚楚的身邊,保持著張著的雙手的姿勢,腦袋緩緩的低下,看著一柄插入自己心臟的彎刀,淨是是絕望與不信。
“不可能……你……你……”那柄刀彷彿是九幽魔器一般,一股淡紅色的光芒從刀柄那個不知名的寶石上閃過,接著朱濡的身子以極快的速度枯萎下去,朱濡本來很胖,現在比方從還要瘦上幾分,可是他不是普通人,而是與天長壽的通天高手,此時竟然還沒有斷氣。
段小環緩緩的抽出彎刀,淡淡的道:“除了壞小子,任何對我有企圖的男人都要死。”蹬蹬蹬……朱濡枯瘦的手捂住他的左胸,發出臨死前最後一道聲音:“你……好……快……的……”刀字沒有說完身子已經倒下,凌楚楚矗在那兒,滴滴的鮮血從刀尖上緩緩的滴落。沾染在地上幾多小花之上,宛如中原江南一種名為撕破美人臉的茶花一般妖豔美麗。
沒有人看到凌楚楚是如何出刀的,就連已經死去的朱濡也沒有看清楚,只是一道淡紅色的光芒,彎刀已經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吸食了朱濡的精髓後,那柄彎刀上的汙血有多了幾分。令人驚奇的是竟然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半晌之後才悄然消失。
凌楚楚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死人,而是抬步向西面走去。他的爺爺,也就是巫神就在西面不到數里的茅屋中在等待著她。
天地蒼茫,不知道從何處吹來了一陣微風,沙沙的樹葉在摩擦著,也吹起了凌楚楚那本就糟亂的頭髮,帶起了那黑色的衣襟,還有幾片樹葉漫無目的落下,落在了朱濡的屍體之上。一代魔就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中,也算是一種天理報應,只是他死不瞑目。
五年來,誰也不知道巫神是如何將凌楚楚復活,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教導凌楚楚的,單從剛才那一刀的速度來說,完全和凌楚楚的死前的修為對不上號。還有那柄彎刀,能吸食人的彎刀。
……蜀山御劍堂。
白雲飄動青煙嫋嫋,在人間正道聖地的蜀山此時沒有了往日的歡樂與溫馨。有的只是無比的悲痛。
在破碎的廣場之上擺放著無數的屍體,有男有女,一個個弟子來回的登記認領著。
李雪雲在小弟子米可兒的攙扶下緩緩的揭開一個弟子蓋在身子上的白布,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楊雅,她的大弟子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她還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美麗。
哀傷的“鎮魂曲”緩緩響起,冷香雲坐在一個角落之中,緩緩的彈奏著,聲音淒涼哀傷,婉轉惆悵,也許是專門為死去的人準備的吧。
她的手指修長碧玉,她的琴古樸滄桑。一曲肝腸斷,天地蒼穹鎮亡魂。
李雪雲眼中出現了淚珠,要不是米可兒的攙扶,她也許已經倒下了,自己最喜歡的弟子是悟性最高的小弟子米可兒,可是最看重的卻是這位大弟子楊雅,這麼多年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本準備等木子奇接任蜀山派掌門的時候她這個首座之位就傳給楊雅,孰料短短的幾個時辰已經物是人非了。她的身子已經完全的冰冷。
“師傅……”米可兒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李雪雲緩緩的回頭,道:“為師沒事,沒事。罷了,罷了。將雅兒的屍體帶回去吧”身後幾個女弟子掛著眼淚走上前緩緩的整理著楊雅的身上的衣服,很仔細,似乎生怕驚擾了似乎是睡夢之中的大師姐。
米可兒回頭望了一眼,眼睛一紅,看著後面那個男子。
骨龍懸浮在木子起的頭頂之上,木子起則是看著眼前的一切,楊雅是他的好朋友,小時候一起玩到大的,雖然算不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好朋友卻是算的上的。只是年紀漸漸大了之後,為了修煉也漸漸疏遠一些,記得以前楊雅偶爾來御劍堂的時候,總會給他帶著一些點心,當然多數被米可兒那個小跟屁蟲霸佔了,可是現在看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