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這夯貨生氣,“那你丁家人在酒家裡做虛賬,你知道嗎?”
“做虛賬?”丁祥雲先是一愣,然後冷冷地一笑,“怎麼可能,丁家沒有那種子弟。”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李永生反應過來了,這廝可能不是不知道某些貓膩,只是礙於家族的面子,不願意承認,選擇性地失明罷了。
沒有虛賬的由頭,他根本不可能跟丁朝暉槓起來!
遇上這種只會偏幫的選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他也懶得說了。
正好,他看到杜晶晶換了一身道袍,走了出來,於是冷笑一聲發問,“我就像問一句,你這麼針對我,或者說丁家這麼針對我……丁青瑤知道嗎?”
丁祥雲的眼睛一眯,冷冷地發話,“你在玄女宮討生活,就這麼稱呼一個準證嗎?”
“我就這麼問了,你待怎樣?”李永生冷笑一聲,“丁青瑤都要跟我好好說話,你一個區區的中階化修,就敢跟我呲牙咧嘴,想過後果嗎?”
“她跟你好好說話又如何?”丁祥雲快要氣瘋了,尤其是現場還有公孫家的高階化修,他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丁青瑤是丁青瑤,丁家是丁家!”
丁青瑤是隴右丁家對另一個方向發展的嘗試,許多年來,丁家動用自己的資源,做過很多類似的事,目前看起來,她是相當成功的一個例子,已經成為四大宮之一玄女宮的經主。
不過非常不幸的是,她雖然成功了,卻沒有為丁家帶來多少好處——這種情況以前也有發生,畢竟入十方叢林或者四大宮要趁早,多年的道宮生涯下來,對家族的感覺就淡漠了。
這不算什麼,丁家距離玄女宮也非常遠,可是在丁朝暉去了朱雀城,沒有得到幫助不說,反倒是限定了丁家不許入朱雀城。
這就讓丁家人惱火了,合著丁家培養你,還培養出個仇人來?
事實上,丁青瑤做出那樣的反應,也不能說是錯,她已經聽到了李永生關於丁家“作死”的說法,她認為確實存在這樣的問題,丁家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如此作死的地步。
不過她已經是準證了,當然也沒興趣跟丁家解釋那麼多——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她阻止丁家往南方發展,是再正確不過的。
坑人的人,丁朝暉卻沒跟家裡說起“作死”一說——他知道李永生說得對,也不會說。
丁祥雲聽說此事之後,就對丁青瑤相當地不滿,哪怕她是高階化修,甚至可能成為真君,他也忍不住要嚼一嚼舌頭根子。
“有種的,你再直呼一下丁經主的名字?”後面出來的杜晶晶聞言,頓時不答應了。
尼瑪,明明是李永生先直呼的好吧?丁祥雲惱怒地看她一眼,翻一翻眼皮,也不說話。
他已經惹得公孫未明不滿了,再惹惱玄女宮的話,很沒有意思。
關鍵是丁家雖然對丁青瑤不滿,卻不能讓太多人感覺到,否則就是家醜外揚了。
總之,有這麼一個傢伙在場,談話的氣氛就受到了影響,二廟祝心繫主持的傷情,也沒心思干預他們鬥嘴——二郎廟還指望丁家護法呢。
不過也沒過了多久,小道童就跑來說,朱主持醒了。
李永生去為朱真人診了脈,又問了一下近來的情況,寬慰朱真人兩句,走出了靜室。
正像他想的那樣,透支加反噬,傷情非常地棘手,其他的醫生早就做出了判斷。
但他也不是毫無頭緒,朱真人這種情況,其實想一想……似乎還有辦法解決?
要說起來,這種情況他在仙界聽說過不少次,修者很容易遇到這種事,而仙界裡有那些閒得蛋疼的傢伙,專門琢磨過救治手段。
當然,高階修者救治起來,麻煩要多很多,可是化修級別的修者,在仙界基本上是炮灰一般的存在,各種稀奇古怪的治療手段,都有人嘗試過。
實在是修仙者的壽命太長了,無聊的日子裡,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
不過李永生遇到類似的事情,一般懶得琢磨那些花招,就是用修為和對症的藥材治療,他聽人說過一些,可是壓根兒沒當一回事——他的醫術本來就很一般。
這次下界之前,他主要想的是,如何尋找永馨,其次就是中土國的一些相關勢力資料——這是觀風使的職責。
其他的事情,他就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沒必要,而且他還真沒想過,自己能靠行醫賺錢——他所懂的大部分治療手段,都要配合仙界的產物來治療。
直到到了中土國,他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