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裡,以青壯居多,美女也不少,至於老弱,反倒是沒有幾個——他們大多都留在了圍堡裡,萬一家族遇事,可以為族裡貢獻最後一點力量。
家族規模不一樣,處理事情的方式和手段也不一樣,沒什麼可比性。
郭家此來帶隊的,都是高階司修,是一個渾身透著精悍之氣的瘦高中年人。
郭家一行人登記的時候,這中年人就找到了秦天祝,“見過秦公子,在山外遇到兩個傢伙聒噪,壞雷谷的名聲,已經被我殺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從族人手上接過一個木盒,遞給了對方。
秦天祝開啟一看,卻是那兩名被趕走的遊手的人頭。
他怔了一怔,嘆口氣,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然後,他將木盒蓋住,淡淡地看向高階司修,“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在離開博靈之前,他是斷不敢這麼跟高階司修說話的,他這一輩子見過的高階司修,也就那麼幾個。
但是大人物見得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了,他還跟準證大人聊女人呢,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
正經是瘦高中年人愣了一愣,“秦公子,他倆在山下,說雷谷的壞話。”
秦天祝當然知道這個,這倆遊手離開雷谷後,去了忠義縣城,發現討要不到東西,就去偷東西,被當地人抓住一頓暴打。
縣尉本來想將人關起來,從別人嘴裡聽說,這倆是滾刀肉之後,直接將人攆走——牢飯就算有點黴餿,也不給你倆吃,起碼還能餵豬不是?
這倆下了山,索性就賴在那裡不走了,使勁兒地說雷谷的壞話,可偏偏的,有些外地人想進山,還得給他倆吃食,換取雷谷的訊息。
郭家的這高階司修知道之後,見這倆又上前來騙自己吃喝,就直接將人殺了——這世道本來就不太平,周邊又都是郭家子弟遮蔽著,殺兩個人跟殺兩隻雞差不多。
他想著這是對雷谷的善意,哪曾想這秦公子竟然這麼問。
一時間他有點不高興,心說要是換個地方,你這差我一個大境界還多的小子,敢跟我這麼說話的話,我真讓見識一下,什麼叫“不敬上位者”。
然而下一刻,又一個人出聲發話了,那是個小道童,初階制修,比秦天祝的修為還低一點,她冷哼一聲,“你覺得我玄女宮的人,殺不了這兩隻螻蟻嗎?”
“啊?”郭家司修頓時愕然,合著還有這麼個說法?
事實上,這句反問說明了一個問題,人家道宮並不是不知道這倆螻蟻作怪,只是懶得理會罷了,而他動手殺人,卻是代九公主拿了主意——這是冒犯啊。
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郭司修有淚流滿面的衝動。
不過他終究是見多識廣之輩,只能勉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呀,這可是冒失了,我只當雷谷裡面不知道外面有小人作祟,一時衝動,便將人殺了……真的是沒什麼惡意。”
“算了,殺就殺了吧,”秦天祝一擺手,他只是置疑一下對方的動機,人家解釋得明白,他也就懶得多問了,“我們是忙著安置流民,沒空去找這兩隻螻蟻的麻煩。”
他說得輕描淡寫,那是真真正正地不將兩名遊手放在心上。
郭家司修暗暗長出一口氣,笑著發話,“我只覺得任由他倆胡說八道,不但影響九公主的形象,也會影響安置流民的效果。”
“現在最大的任務,是維持好雷谷的秩序,”秦天祝輕嘆一聲,這郭姓家族一千人進來之後,雷谷已經突破五千人大關了。
郭姓司修眼睛一亮,“雷谷的規矩,我們也略知一二,若有需要,還請秦公子發話,我郭家願意無條件幫助維持秩序。”
秦天祝搖搖頭,“你們還是先趕快安頓好吧,能將你郭姓族人自律好,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但是,”郭姓司修眼珠一轉,“這管理方面的人手,明顯有點不敷使用啊……莫非是還要從道宮派遣人來?”
“不會再有大批的道長來了,”秦天祝搖搖頭,實話實說,“不過九公主的意思是,不會讓本地的家族介入雷谷的管理……這就跟官員要異地任職,是一個道理。”
沒錯,趙欣欣要秦天祝派人來,而並不從本地信得過的家族裡挑人,還真是為了防止弊端和不必要的麻煩。
再過三天,雷谷的人數終於突破了一萬,其中閒散流民的數量,還不到兩千,其他八千多人,全是各個大大小小的家族。
出於對九公主……或者是對道宮的信賴,大批的老弱婦孺,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