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點點頭,“不殺人還是好的。”
就在此刻,十三弟沐浴完畢,過來見過皇叔。
“不用多禮,”英王一擺手,淡淡地發話,“這個院子,現在歸你住了,需要什麼,只管跟下人吩咐,一路辛苦,先多休息幾天。”
短短几句話,就算是將人軟禁了起來,不過他終究是個做叔父的,不能擺出惡形惡相,說得還算是和藹。
十三王子猶豫一下,壯著膽子發問,“叔父,我是否能去隔壁找九姐姐玩耍?”
趙欣欣一聽,火氣又上來了,還打算透過我,拉攏玄女宮下水?
不過她不會跟一個小孩子發洩,說不得呲牙一笑,“九姊這邊有師門的事,卻是不方便。”
英王離開這裡,就來到了隔壁的靈地小院,見其他人都在修煉,知道不好輕易打擾,於是跟趙欣欣約定,晚上我再過來,跟諸位道長飲酒共醉。
當然,飲酒只是個託詞,當天晚上,一干人得了訊息,從靜室走出來。
幾杯酒過後,英王提出一個要求,他希望幾位道長在多留幾日。
其實以英王府的底蘊,並不差他們這點力量,王府裡有二十多個化修呢,但是這種時候,多一份力量就是一份力量。
再說了,前兩天的厭勝之術,也真的把他嚇怕了,面前這些人裡,雖然除了一個高階化修,其他都不值得一提,但是道宮中人是靈脩,還掌握著不少秘術,沒準什麼時候就用得到。
面對英王府的挽留,眾人也不好推辭,雖然這一趟出來,耽擱的時間不短,但是現在除了身上帶傷的,就是需要穩固境界的,王府願意借用靈地,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但是邵真人還是提出了問題,“殿下,我們要在王府待多久?我已經很久沒有回摩天嶺了。”
“這個我也說不好,”英王無奈地攤一攤手,“不過,我想超不過一個月吧,三皇兄使出這麼一招,金鑾殿上的那位,估計很快會做出反應。”
“這個估計用不了多久,”邵真人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笑著發話,“不得不說,荊王這一步棋走得,令金鑾殿那位挺坐蠟的。”
從來謀反都要藏著掖著,荊王可好,直接發動全族的力量,聲討今上了,甚至不惜派出自己的嫡子傳信,證明自己有多冤枉。
然而,就是這樣的當面鑼對面鼓,讓今上無法再回避,有些事情必須攤開來說了。
“嘿,我這個皇侄,”英王不屑地搖一搖頭,“眼高手低,什麼都沒掌握在手裡,就想著清洗了,生怕被人小看,我看他回過味兒來,也未必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
就在此刻,又有下人來報,“王上,有寧王府來人求見。”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世子的小心
“寧王府?”英王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發話,“著王妃見他們,有什麼訊息報過來。”
寧王是先皇長子,今上見了也要尊稱一聲大兄。
不過這個長子生性怯懦,為人沒什麼主見,娶妻裘氏,卻是朝中豪門,據說寧王府裡,很有點牝雞司晨的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英王吩咐由王妃接見來人,而且他本來就是寧王的叔父,差著輩分呢。
不多時,又有人來報,說是襄王著人質問寧王:前一陣我遇刺,動手的是不是你的人?
寧王覺得冤屈得不得了,我雖然是今上的皇兄,但不是一個媽生的啊。
而且,你當就你遇刺了?我還遇刺了呢!
原來三個月前,寧王出遊大河,遭遇奇怪的風浪,差點打翻了王船,更奇怪的是,他身上雖然也有護符,竟然被冰涼的河水激到了。
回去之後,他病了足足有一個多月,據說是至今元氣未復。
裘氏就不幹了,說這一定是有人要害你,咱得報知今上知曉。
難得的是,一向軟弱的寧王,打定主意不上報,因為他擔心,這事兒就是自家兄弟做的。
為啥呢?因為他才是先皇長子,按理來說,他才最有資格繼承大寶。
先皇很早就立儲了,但是“立長”之聲,從來就沒有斷過。
尤其是先皇在晚年的時候,有點後悔早些年的鐵血大清洗了,覺得做事太嚴厲,有傷天和,也不利於統治。
他原本是不喜歡這個懦弱的長子,但是後來越來越欣賞他了,覺得中土國在鐵血清洗之後,有這麼一個寬厚的天家,才是最合適的。
張弛之道,原本也是天道。
然而先皇又不喜歡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