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是這樣的人,最合適推斷天機,他有女人的細心,又有男人的腦洞,所以被趙家用海量的資源,硬生生堆出了一個真君來。
他教過英王,有點師徒之情,但是他更為皇族考慮——沒有趙家的支援,就沒有他的今天。
趙欣欣出聲發話,“父王,十三弟的話,您怎麼看?”
“我怎麼看,很重要嗎?”英王不以為然地笑一笑,“關鍵是看天家怎麼看吧,劉師已經回順天了。”
“三皇伯說,他是無辜的,”趙欣欣的眉頭微微皺起,“咱們就任由天家折騰嗎?我覺得,總要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才好。”
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動物,她看著十三弟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憐,而且自家父王,也在承受這種無妄之災,她本能地就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英王嘿然不語,良久,才嘆一口氣,“你先招呼好你的十三弟吧。”
趙欣欣聞言,有點納悶,“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懂個什麼,”英王一擺手,不耐煩地發話,“那小屁孩兒找你,目的不一定單純。”
趙欣欣的臉,頓時就紅了,委屈地發問,“怎麼不單純呢?他那麼小!”
“好了,”李永生及時出聲,“我想,殿下的意思是說,荊王在三湘起事,當然希望得到玄女宮的支援。”
玄女宮所在的玄女山,就是位於三湘和百粵的交界處,朱雀城名義上歸百粵管,事實上是一塊飛地,全部都位於三湘境內。
趙欣欣頓時愕然,愣了一愣之後,側頭看向那一男一女兩個司修,沉聲發問,“荊王府真是這麼想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瞞著這兩人,因為沒必要。
一旦發現這兩人有問題,殺了就是了,反正他們逃不出英王府的控制範圍。
別說倆司修了,就是十三王子,目前也是朝不保夕,沒準什麼時候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區區的兩個司修,算得了什麼?
想起來也挺諷刺的,在黎庶眼中,高高在上的司修,生死只在上位者的一念間。
想當初李永生在博本院,曾經被小小的制修和司修,折騰得焦頭爛額。
男司修面無表情,女司修勉力笑一笑,“這您得問十三少主了,我們不好說。”
“不好說,你答什麼話?”趙欣欣厲喝一聲,抖手打出一道白光,直接將女人擊得飛出老遠,“你不懂,就閉嘴!”
這一刻,趙欣欣終於展示出了自己的傲嬌屬性,她本是看著十三弟可憐,沒想到自己又可能被算計了,這令她心亂如麻,於是悍然出手。
當然,她尚未晉階制修,出手的力道很是一般,或許能擊傷制修,擊傷司修那就是笑話了。
不過那女司修也不敢抵擋,硬生生地被擊飛。
男司修見狀,忙不迭單腿點地跪下,“小人該死,任憑九公主發落,還請您息怒。”
“唉,”趙欣欣意興索然地嘆口氣,不再說話。
英王見這兩個司修恭敬,也沒多計較,而是饒有興致地發問,“我三皇兄遇刺的事兒,我怎麼沒聽說呢?”
“啟稟殿下,那是在吳軍役使遇刺之後,”男司修恭恭敬敬地回答,“荊王殿下先是被人下毒,然後又在出行路上,遭遇陣法埋伏,還有……”
“不用說了,”英王一擺手,對方可能說的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反正他暫時沒辦法驗證,“他派的人,刺殺了誰?”
“殿下,是王府客卿擅自出手,”司修又跪在了地上,頂撞親王是大罪,但是他必須為荊王開脫,“那是世子的半師,世子遇襲受傷,大家都很不忿。”
看來不止是英王的子女被刺殺,荊王也受到了類似待遇,要命的是,世子還受傷了。
英王冷哼一聲,淡淡地發話,“我並沒有問刺殺的原因,這並不重要。”
“刺殺的是……”司修報了三個名字,沒什麼要緊的官兒。
不過其中一人是前巡薦部部長之子,這個部長跟坎帥是對頭,曾多次彈劾坎帥,而其人又跟坤帥交好。
大量辛秘,從這司修嘴裡說出,眾人直聽得目瞪口呆。
英王聽得卻是有點心不在焉,刺殺的事兒,他經歷得比荊王多出很多,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沉默片刻之後,他出聲發問,“荊王起事,佔據幾個府了?”
司修猶豫一下,硬著頭皮回答,“只是驅逐了五個知府,並未傷人。”
“五府之地了,”英王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