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生臉部線條分明,但是面無表情。
最讓人矚目的是,在他的左肩上,戴著一個紅色的袖章。
那是學生會檢查早自修紀律的學生幹部的標誌。
站在教室外的人,是學生會每天早上來檢查紀律的人!
而那名站在視窗的男生,我更是清楚他的身份。他就是學生會的會長高雪芹。在全校學生中擁有最大權力的學生代表。
看到教室外的人,我和史兵都是僵住了。
但是視窗外的人卻沒有僵住,而是一對目光冷冷地看著我們班上的情況,然後像打字機似的迅速拿起了手裡的登記本和一支金色鋼筆,刷刷刷地在登記本上寫下了什麼東西,然後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
“艹!怎麼是他檢查紀律?”看到轉身離去的高雪芹,史兵怒罵了起來。
“呀,記下來了。”尉文龍淡淡地說道。“校長知道這事了。”
高雪芹是校長兒子的事是全校眾所周知的,這也是他能夠當上學生會主席的原因。因為這一點,高雪芹有另外一個稱號,就是“校長的監視攝像頭”,高雪芹最擅長做的事就是記下各個班級違反紀律的情況,然後迅速地上報,讓那個班級的學生和老師都受到處罰。所以,就是連各個班級的班主任老師都是非常的忌憚高雪芹,在所有人眼裡,高雪芹就是校長的另一雙眼睛。
我們的班主任夏圓圓也非常的忌憚高雪芹,因為一旦高雪芹記錄下了班上的違紀情況上報的話,夏圓圓就會面臨扣除工資獎金,降低教師評分的危機。
以夏圓圓的性格,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一旦自己班上的同學出現打鬥和違紀現象,什麼罰站面壁都是小兒科,她做的就是直接聯絡學生家長然後請學生回家面壁兩天寫5000字檢討書。這比什麼處分都要有力。
“夏圓圓要暴走了。”尉文龍淡淡地說道,然後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艹。”史兵怒斥了一聲,但是依然沒有放過我,他狠狠地踢了我兩腳,才扔下了手裡的椅子,然後一屁股拉過了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尉文龍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事實上,我也早就料到了學生會檢查紀律的人或者夏圓圓也該來學校了才不反抗的。
一般來說夏圓圓是6點55分來學校,學生會檢查紀律是6點50分左右,史兵對我動手的時候已經是6點48分,我早就知道史兵對我的教訓持續不了多久。我想尉文龍的想法也跟我想的差不多。
“王一生,你給我等著,以後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擦去臉上的汙泥和血漬的時候,聽到了一旁的史兵惡狠狠的警告。
一邊說著,史兵還伸出手來把我的頭髮硬是攪得一團糟,可是我也沒有半點的反抗。恐怕在史兵的眼裡,我就是個只能藉著女人囂張的傢伙吧。
我看了史兵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至少在班上,史兵還不敢拿我怎麼樣的。頂多只是趁著老師沒人的時候對我下手。
我身上作痛,心裡卻是百味雜陳。
我該對史兵用勾魂術嗎?
可是,想到因為我的勾魂術死去的張雨婷,我卻有點害怕這種可怕的妖術了。我不知道我使用了勾魂術,會造成什麼樣的更可怕的惡果。
史兵和我的關係因為張雨婷惡化到了極點。但是諷刺的是我和他偏偏是同桌,不得不坐在一起。
早自修的時候史兵稍微收斂了幾分,但是我知道這種收斂僅僅只是暫時的。
因為早自修史兵對我下手被高雪芹記錄下來的緣故,早自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夏圓圓氣沖沖地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教室,點名把我和史兵叫了出去。
“王一生,史兵,你們給我出來!”
我和史兵看了一眼,然後被夏圓圓叫了出去。
夏圓圓把我們叫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手裡拿著處分紀律單,怒氣衝衝地對著我們一頓數落。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早自修的時候打架?”
史兵雖然個高人大,但是在夏圓圓面前,也只能夠低眉斂氣,收斂幾分。
“夏老師,因為王一生他害死了張雨婷!”
史兵的話讓我心頭一震,連夏圓圓也是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夏圓圓的表情恢復了原狀,
“史兵,這種汙衊人的話你別給我亂說!張雨婷的事我也聽說了,那是車禍。”
昨天的事鬧得全校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