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手鍊,是摘不下來的。
喬知暖以前就自己試過,又問過墨司霆,根本就沒有任何接縫。
她來到了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把雙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清洗,然後均勻的在手指手腕手背上,塗抹上洗手液,打出來泡沫。
然後她將手鍊,狠狠地向下撥。
手鍊上面雕的花紋,硌的她的手指,手骨頭很痛。
卻卡在了虎口的位置,擼不下來了。
喬知暖咬了咬牙,又塗抹了點洗手液。
可是,卻還是不行。
此時,喬知暖的左手手腕,手背,和指骨關節處,都已經遍佈了紅痕,用肉眼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出來。
她本打算放棄了,從走廊上忽然走過來一個人影。
“知暖,你在這裡去手鍊啊,你怎麼不早說,我來幫你啊。”
藺恬手繞過門框,走了過來。
她知道喬知暖的個性。
一旦是分手,就不會再留著對方的任何東西。
但是這條手鍊依然是留在手腕上,一來,就是她對墨司霆仍然留有念想,第二,就是她自己想要取下來,但是卻取不下。
喬知暖眼神沒有波瀾,任由藺恬走過來,輕輕地捲起了自己的袖口,然後直接拉向了喬知暖手腕上的手鍊。
“還真是緊啊,”藺恬比了一下大小,“你忍著點啊。”
手背被刮的生疼,疼的喬知暖幾乎都無法忍受。
但是藺恬還是在狠狠地向下扒。
藺恬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美甲,硌著喬知暖的面板,痛的她淚腺都感覺到痠痛不已。
“別……”
喬知暖忽然叫了一聲,想要把手縮回來。
藺恬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馬上就弄掉了,你再忍一忍。”
隨著叮的聲音,手鍊終於被甩在了地上。
藺恬欣喜若狂的蹲在地上,將地上的手鍊撿了起來。
她捏著手裡安站了起來,“知暖,你洗洗手吧,我去給你點個點心吃一下。”
說完,她就拿著手鍊離開了。
喬知暖靠在洗手檯上,手很疼,遍佈紅痕。
旁邊有剛才就從洗手間出來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剛才那女人是水啊!?竟然這麼狠心。”
“對啊,你看這手,手已經破皮了。”
“快點洗一洗,我這裡有創口貼。”
喬知暖在冷水下面沖刷著自己的雙手。
比起來右手,她的左手,就好似是經過人的任意踩踏一樣,從虎口往下,全都是紅痕,甚至還有紅色的指痕。
“沒什麼。”喬知暖說。
“這都沒什麼啊,”一個大媽看不過眼,從口袋裡面拿出一片創口貼來,“你看看,都紅成這樣兒了,肯定很疼吧!”
疼啊。
又怎麼會不疼的。
可是比起來內心上的疼,卻是遠遠都不可及的。
喬知暖低頭看著一個陌生人在自己的手指上,貼上了創口貼。
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對她用這樣關懷的目光和舉動,而一個已經認識數年,她引以為閨蜜的人,卻在她的臉上打了狠狠地一個巴掌。
喬知暖收回了手,“謝謝。”
她從洗手間走出去,衣袖放下來,擋住了手上的傷口。
在經過原先的桌旁的時候,藺恬叫住了她。
“知暖,快點過來,我幫你點了一些點心,是招牌點心。”
喬知暖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兩個擺盤精緻的糕點碟子,上面的點心十足的精巧漂亮,就好似是上好的手工藝品一樣。
“都是按照你的口味選的。”
“你知道我是什麼口味麼?”喬知暖站在桌邊,居高臨下的問。
“知道啊,你不是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吃甜食麼?細軟的,糖類的。”藺恬說的頭頭是道,從面上,也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就是剛才在洗手間裡,帶著臉上猙獰的笑,咬著牙把手鍊從她的手腕上脫下來的女人。
“可是,藺恬,”喬知暖說,“人是會變的,你會變,我也會變。”
“那你現在喜歡吃什麼口味?”藺恬好似沒有聽明白喬知暖的話外之音,仍然是問道。
喬知暖說:“我喜歡……”
藺恬抬頭看著她。
喬知暖頓了頓,“我喜歡的東西,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