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塊空地。
空地之中,就放置著一個鐵籠子。
她就是被關在這個鐵籠子裡面,手腳拴著的鎖鏈,被固定在鐵籠子四周釘上的鐵釘上。
站在她眼前的,你著頭頂昏黃的燈泡,就是剛才說話的男人。
投射在地上有一片影子。
影子手裡拿著一把長刀,刀尖垂落在地面上。
喬知暖想起了那個夢裡的那一個場景。
那人蹲了下來,隔著籠子看著她。
喬知暖忽然有些吃驚。
這男人……
一直戴著口罩戴著鴨舌帽,她本以為會其貌不揚。
而完全相反。
這人長相很清秀,五官都很秀氣,單眼皮的小眼睛,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倘若是戴上一頭假髮讓他去假扮女裝,恐怕都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假的。
“你知道我是誰?”
張嘴,還是煙燻嗓。
喬知暖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我拿著這把刀是想要幹什麼?”
長刀在面前的鐵籠上拍了兩下,聲音刺的喬知暖猛地縮了縮脖子。
她點了點頭。
“殺我。”
這男人又笑了。
“你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他伸手,抓著喬知暖拴著腳踝的鎖鏈,把她從鐵籠子的角落給拉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臉。
“你還挺對我胃口的,我給你選擇的權利吧,你想要先讓我割哪裡?”
喬知暖身體完全止不住的顫抖了。
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那種深深的恐懼感,幾乎都要把她整個人從內裡給破開了。
特別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但是,她腦海裡閃過一句話。
【任何人都有好奇心,你要抓住的就是他的好奇心,然後把這個好奇心擴大。】
好奇心。
對他的胃口。
喬知暖現在需要抓住這一點讓這個殺人犯對自己感興趣的點,然後慢慢擴大來保命。
“我……你給我介紹介紹,先割哪裡的痛苦比較小。”
連紅傑又是一笑。
從來都沒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這個人最怕疼、疼了,我要是太痛苦了,就、就不能陪你說話了。”喬知暖說話的時候牙齒打顫。
“哈哈哈!”
連紅傑大笑了起來。
他現在的興趣也還真正的是被喬知暖給激起來了。
“我來告訴你,我殺的這些女人,有兩個,是先割掉的手,還有腳,耳朵,鼻子,都有,反正沒割掉一個位置,她們都會大哭大叫,哭的好似是快要死了似的,我就堵住她們的嘴。”
喬知暖聽這人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殺人的話,瞳孔劇烈的緊縮起來。
他伸手進籠子裡來,拍了拍喬知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叫你死的這樣慘烈的。”
他接著說:“每一次的殺人都是一次藝術品的精細雕琢,你沒發現,我切的那些碎屍塊,都是最唯美的麼?”
喬知暖沒敢開口。
連紅傑想了想,“你等著。”
他站起來出去了。
喬知暖這才抓住了欄杆。
欄杆上黏膩膩的,喬知暖猛地又鬆手,才發現手掌心裡全都是一片紅色。
她心神劇顫。
她必須要穩住!
一定要穩住,不能慌。
絕對不能慌。
剛才從這個殺人犯的話聽起來,他應該有心理問題。
她想起來在羅敏的精神科的主治醫生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不要給她刺激,再適當的讓她把你看做是同一種人,瓦解她的心理防備機能。”
現在她要把這個殺人犯當成是和羅敏一樣的精神病人去對待。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喬知暖抬頭,就看見他扛著一個麻袋進來。
他走起來很吃力,喘著氣,喬知暖分明看見他的左腿有些跛,走起來踉蹌。
麻袋摔在地上,忽然動了動,裡面發出了哼叫聲。
他卡著麻袋口,把麻袋裡面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是一頭豬!
一頭被綁住了前後腿的豬!
這頭豬目測最起碼有七八十斤。
在地上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