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你故佈疑陣。”
朱山閒趕緊道:“我雖然沒有看見刺客,但刺客還是留下痕跡了。”
範仰:“江湖飄‘門’人,其實最擅長潛行、暗殺、藏匿、逃遁,佈置一點痕跡算什麼?”
冼皓冷笑道:“我為什麼要故佈疑陣?”
範仰:“是讓我們人人自危、互相猜忌,你勾結的同夥才好找到機會下手……你先別發火,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沒說事實一定是這樣。”
莊夢周開口道:“既然要分析各種可能,那麼還有另一種可能。是訊息被誰無意間走漏出去了,得到訊息的外人乾的。”
範仰:“如果說走漏訊息,誰都有可能走漏訊息,而且早有人走漏訊息了。”
朱山閒:“你說誰?”
範仰:“是你呀!最早你直接找來了譚師兄,然後又通知了鮮華,莊先生和尚師妹都是鮮華找來的。知道內情的並非只有我們九個人,外面還有一位,是那位一直沒有‘露’面的鮮華先生,難道不該考慮他嗎?”
朱山閒哼了一聲:“且不說有沒有這種可能,若真是鮮華先生動手,難道還會失手嗎?”
範仰:“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他!或許不是鮮華,也可能鮮華走漏了訊息,另外聽說訊息的人跑來動手。”
情況是越分析越撲朔‘迷’離了,葉行突然抬頭道:“這麼說的話,尚妮也有嫌疑啊。是她說聯絡不阿全了,使了個調虎離山計,然後丁老師和老譚去找阿全,刺客卻趁機‘摸’了‘門’……”
朱山閒皺眉道:“你越說越沒邊了,小妮子有這心眼?”
葉行又低下頭嘟囔道:“那可說不定,她也不白給,至少我強多了。假如她和阿全是同夥,‘弄’不好是阿全教她的呢。江湖相識,我們對他們又不知根知底!”
範仰:“對,是葉總說的‘知根知底’這四個字最重要!你們真的清楚尚妮的底細嗎、她真的叫尚妮嗎、真是浙江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嗎?至少據我所知,浙江大學根本查不到這各學生!”
丁齊又吃了一驚,範仰這話肯定不是隨便‘亂’說的,因為很容易查證。“知根知底”這四個字確實很有衝擊力,他們九個人當,誰能算得知根知底呢?
像範仰剛才所問,尚妮的真名叫尚妮嗎?誰也沒有看過她的身份證,事先也並不認識這個人。其實石不全、冼皓甚至譚涵川的情況都差不多,江湖八‘門’人互相之間有些隱秘,彼此是不會刻意去問的。
石不全是個話嘮,主動說了自己的很多經歷,關於他的身世以及學藝過程。可是這些經歷並不能說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甚至並不一定是真的。
他們九人當,誰能稱得知根知底的“小透明”?其實只有三個,是朱山閒、葉行與丁齊。丁齊的情況最簡單,他雖然沒有介紹過自己的身世與來歷,可是誰都能很輕鬆地查出來。他的一切都不是秘密,而且還曾是“全國名人”。
朱山閒是土生土長的南沚鎮坐地戶,而且是雨陵區的區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至於葉行其實也‘挺’簡單的,他是境湖市當地人,爺爺還在赤山寺做過和尚,本人又是博慈醫療的法人代表,工商註冊資訊都能查到姓名和身份證號碼。
從這個角度看,範仰也算半個“小透明”。至少他也在境湖市開了一家公司,有正式的工商註冊資訊可以查詢,真名實姓是跑不掉的。
朱山閒聞言板著臉道:“我對老譚知根知底。知道他的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祖籍何處、師承何人。”
葉行輕輕一拍桌子道:“對,是知根知底最重要,我們連尚妮的身份證都沒看過,也根本不瞭解她的情況。如範總剛才說了,浙江大學根本沒這名學生。”
莊夢周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也許是你誤會了,尚妮可說從沒說過她是浙江大學的,只提過一句在讀浙江的大學,而浙江的大學可多了。至於名字嘛,行走江湖換一個名號也很正常。”
範仰看著莊先生道:“莊先生,你是和尚妮是一塊兒來的,還曾給她算過命,將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那肯定了解她的真實情況吧?”
莊夢周:“怎麼,你又懷疑我和尚妮是同夥?”
範仰:“我可沒有懷疑您,您是前輩高人!”
莊夢周:“這話你已經說了第二次了,不用再說了,我寧願你也懷疑我。”
範仰訕訕道:“這話說的,只是在分析各種可能‘性’嘛,連我自己也有嫌疑呢。”
葉行忍不住道:“莊先生,尚妮究竟是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