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閒是第一個出來的、丁齊是最後一個。
大約是晚十點剛過不久,尚妮發現石不全還沒有回她的微信,於是主動給石不全打了電話,卻發現聯絡不了。假如石不全真出了事,時間應該在晚八點到十點之間,朱山閒、譚涵川、冼皓、丁齊這四個人是沒有作案時間的,但其他人都可能有嫌疑。
葉行又小聲說道:“難道阿全沒有嫌疑嗎?聽丁老師和譚師兄介紹的情況,我覺得他的行蹤很可疑啊!他不是回去拿了什麼東西藏在衣服裡嗎?會不會是兇器?冼師妹剛才也說了,兇手拿著一柄匕首……嗯,他可能還拿了‘蒙’面的頭罩啥的。”
朱山閒反問道:“阿全乾嘛要這麼做?”
葉行低下頭道:“可能是為了……”說到這裡‘欲’言又止道,“我也僅僅只是猜測,沒說一定是阿全,只說他也有嫌疑,而且他的舉動的確很可疑。”
丁齊看著葉行道:“阿全當初不是你請來的嗎?”
葉行的頭更低了,聲音也越來越弱:“的確是我請來的,但我對他並不知根知底,但他和朱師兄顯然更熟……其實我只是有種感覺,他顯然有事瞞著我們。”
冼皓冷冷道:“江湖八‘門’人,誰沒有點自己的隱秘?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譚涵川:“冼皓師妹,刺客雖然‘蒙’著面,但你應該能判斷出大概的身材吧?”
冼皓皺眉道:“僅看身材,確實和阿全有點像,但是範總、葉總、丁老師甚至莊先生都差不多。”
這倒是實話,這五個人的身材都差不多,不算太胖也不算太瘦,身高最多相差不到幾厘米,說了等於沒說。
莊夢周:“如此說來,連我都有嫌疑嘍?”
範仰:“莊先生,我可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您是有名號的前輩高人。”
葉行嘟囔道:“有嫌疑是有嫌疑,既然不在場的人都有嫌疑,那麼莊先生當時也不在場啊!”
莊夢周:“我吃完飯回酒店了,接到尚妮的電話半夜又過來了,被老朱勸回去先休息、說有訊息通知我,結果這邊又出了事,我再趕了過來,折騰了一整夜……我住的酒店號稱五星級,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
範仰:“其實沒必要這樣,冼皓師妹不是把刺客刺傷了嗎,這才過了兩個小時,什麼傷口都好不了,大家都解開衣服查驗一下……冼師妹,刺客傷在什麼位置?”
冼皓指了指左肋部,範仰第一個把衣服脫了下來。眾人無奈,也紛紛脫了衣以證清白。冼皓一個姑娘家,對著六個光膀子的大男人,感覺非常不自在,只是掃了一眼便擺手道:“你們都不是刺客,快把衣服穿起來吧。”
六人的左肋都沒有傷口,不僅是冼皓掃了一眼,他們互相之間也看得很仔細,說明刺客並不是在座的任何一位。葉行套t恤又嘟囔道:“我說是阿全的嫌疑最大吧!”
莊夢周穿的是盤扣半袖長衫,解衣、穿衣都最費勁,一邊系盤扣一邊說道:“這也不能說明刺客是阿全,只能說刺客不在我們間。但假如真有內鬼,他完全有可能勾結同夥,那個刺客可能是他的同夥。”
範仰:“莊先生,您這可是把自己又繞進去了。”
莊夢周:“實話實說而已。”
譚涵川突然道:“範總,你的右肩是怎麼回事,怎麼有塊淤青?”
範仰瞪了他一眼道:“在健身房不小心磕著器械了,怎麼了,有問題嗎?冼師妹,那刺客右肩是不是受傷了,或者磕著什麼地方了?”
冼皓:“這倒沒有!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刺客。”
朱山閒:“冼師妹,你看得清楚嗎,真的刺傷了刺客的左肋?”
冼皓:“這絕無問題,我這點手感還是有的。刀尖雖然刺得不深,但絕對已經劃破衣服刺進了皮‘肉’。”
丁齊穿好衣服後不禁有點發懵,分析來分析去,反倒成了最先出事的石不全嫌疑最大。這時範仰又說道:“莊先生,假如按照您剛才的說法,其實‘在場’的人也有嫌疑啊,算自己不動手,也可以勾結同夥。
假設刺客是阿全……你們別誤會,我這只是做個假設而已,你們誰都可能跟阿全勾結啊。”
冼皓反‘唇’相譏道:“那麼我也有嫌疑嗎,勾結同夥來刺殺自己?”
範仰板著臉道:“問題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們只是在談假設、分析各種可能‘性’。你有嫌疑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因為只有你看見了刺客。朱師兄是聽見動靜才下樓的,他並沒有看見刺客。那位刺客存不存在還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