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事了!”
既然說破了,在佳佳的追問下,劉豐便講述了意外的經過,語氣盡量顯得輕描淡寫,忽略了很多令人驚心動魄的細節。但佳佳仍然後怕不已,他沒法責怪父親不小心,只能責怪院方的看護措施太不嚴謹,竟能發生這種意外!
幸虧傷得並不重,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劉豐適合打住了這令人不快的話題,聊起了佳佳在北大的學習和生活,總算氣氛又漸漸變得舒緩。晚飯是在家裡吃的,丁齊和佳佳一起去買的菜,周阿姨做的,也算是其樂融融。
晚上丁齊仍然沒走,但不好再住在佳佳的房間裡了,書房裡有一張長沙發,添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就行了。睡下之後,丁齊拿著手機在等,等了一會沒見什麼動靜,終於忍不住發了一條微信:佳佳,你睡著了嗎?
佳佳立刻就回了:睡不著,等你給發訊息呢,快過來陪我聊天!
天,要看怎麼聊,或者說怎麼撩。丁齊聽了聽客廳的動靜,躡手躡腳出了書房,佳佳的房門果然沒有鎖,閃身進去再輕輕關好。佳佳蓋著薄被在床上躺著呢,床頭燈開著,但已調到了最暗。
丁齊沒說話,走過去俯身看著佳佳,佳也不說話,看著他。丁齊的手伸到了被子裡面,被另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然後他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用整個身體將被子拱開了。佳佳發出一聲嬌吟,隨即嘴就被堵上了。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歡
012、小別勝新歡
科學研究證明,不僅是歡愉的享受,還有很多好處。它不僅能緩解壓力,還能使人保持活力、煥發青春。
丁齊和佳佳不是第一次親熱了,他們還沒有機會正式同居,以前有時是在丁齊的宿舍裡,有時是在校外的賓館裡,基本上都是私下裡悄悄約會。今天住在劉豐家時,還要做個樣子,丁齊睡在了書房裡。
在家中、就在佳佳房間的床上親熱,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都儘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喘息和呻吟顯得有些壓抑,卻有種格外的刺激感和情趣。
“你好像有心事?”這是一番纏綿之後,佳佳用手指在丁齊的胸前畫圈,在他的懷中說道。丁齊今天表現得有點沉默卻格外生猛,佳佳現在身子還直髮軟呢。
丁齊摟著佳佳的肩膀道:“還是導師的事情。有些話,你爸不願意對你多說。”
佳佳嘆道:“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那樣一個瘋子呢!”
丁齊:“我正想和你說呢,那個叫田琦的傢伙這次行兇,是應該負刑事責任的”
有些事,在丁齊心裡憋了好幾天了,導師避而不談,而丁齊能找到的傾訴物件只有佳佳了。也許說出來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不說明白確實心裡難受。佳佳一聽,便支起身子追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很專業,可能不太好理解。田琦患有精神障礙,無刑事責任能力,這是劉豐前不久剛做出的鑑定結論,怎麼這次他又應該負刑責呢?在田琦殺害張藝澤時,他確實喪失了行為能力,但這與他對劉豐行兇是兩碼事。
對於不同時間發生的兩期事件,需要分別鑑定嫌疑人當時的精神狀態,並不能混為一談,這也是司法鑑定的原則。
田琦在向劉豐行兇時,目的明確、動機清晰,而且是直奔目標。他說出了要殺劉豐的理由,而且知道自己要刺殺的物件,並沒有襲擊旁邊的醫護人員,從病房裡衝出來直接就跑向劉豐的辦公室,中途在走廊上撞倒了兩個護士,也沒有理會她們。
在這一突發事件中,劉豐起初並不在場,是田琦特意去找他的,這是一個關鍵因素。
這說明田琦的目的、動機、行為是完全一致的,他當時完全能分辨和控制自己的行為,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在做什麼、該怎麼做。這在司法鑑定中,就算他有精神病,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但只有專業人士才能理解原因。
聽完丁齊的解釋,佳佳眯起眼睛道:“可是他想殺我爸的理由,竟然是我爸說他有精神病。無論讓誰來看,這都是隻有真正的精神病才能幹出來的事!”
丁齊接著解釋道:“正因為他有精神障礙,所以才會有這麼荒謬的殺人動機。但是動機再荒謬,其意識的內在邏輯也是清晰一致的。他當時並不是沒有行為能力,只是變態而已,而變態在司法程式中從來都不是免罪的理由。哪怕是精神病人,也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喪失行為分辨與控制能力的,這才有必要做司法鑑定。”
佳佳:“你們不都是鑑定人嗎,那就再做一次司法鑑定,把他給抓起來啊?”
丁齊嘆了一口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