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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中,迅捷往李玄還未調轉過來的胸腹拍去。

李玄一身內力來自寶源神功,而之前又曾誤入君王山頂的往死聲洞,無意中練成了無名骷髏留下的三十六計技擊武功。到目前,他雖然還未將這兩種武功完美融合,卻也身手不俗,算是兼具了當世上乘內力與絕妙招式的精華。所以即使燕無敵、風行雨,以及丁蒼穹、秦似我等幾個頂尖高手與他相鬥,短時間內也未佔得上風。

可此時他遭遇的危急情勢,與之前所有經歷大不相同。

以武功修為而論,馬伕韓子山的本領雖然只有燕無敵的七八分,但卻與風行雨、丁蒼穹不相上下。若從他以霹靂神功突襲奇君子秦似我,並將其震得口吐鮮血來看,縱使李玄有所準備,全力以赴,恐怕也只能勉強與之相鬥百十招,但百十招外呢!

蒙面女子見李玄胸前衣衫被馬伕韓子山撕裂,懷中有物什散落地上,只瞥過一眼,待要凝神觀看李玄如何應對馬伕韓子山的連環殺招,突覺心頭一震,忍不住定睛看向地上的幾件物什。她一看之下,不由渾身劇顫,霎時間,心頭湧上萬千種滋味,一時不知是悲是喜。蒙面女子慢慢蹲下身子,目不轉睛看著散在地上幾件物什。

李玄本來盤膝雙腿坐在地上,倉促間,雖將馬伕韓子山出手的第一招式化解開,但因無法起身,少了靈活,不得不以硬接強拆之手法,勉強招架馬伕韓子山攻來招式。

只聽‘砰砰’兩聲巨響。李玄以左肘擋住馬伕韓子山拍向胸口的一掌,騰出右掌,又硬生生地接了腹間這一掌。馬伕韓子山化爪為掌的兩招,掌上滿布霹靂神功,力道極為強悍。李玄與他攻向腹間的手掌相抵,只覺一股霸道無比的大力似錘砸擊而來,直震得他手臂劇痛,同時丹田內安詳平湖般的氣息似被人丟入了千百巨石,狂亂激盪中一口氣轉換不來,眼前金星亂冒。他強自忍下丹田內的濁氣,展開雙足,胡亂往燃燒的柴火踢去。馬伕韓子山正在柴火堆前,他哪裡想到李玄會將這些燃燒旺盛的乾柴踢向自己。‘嗖嗖刷刷’中,紛飛的柴火像脫手的旗花火箭,在破爛不堪的屋內四散亂飛。李玄趁火星四濺時,身體連環後仰,躍開了丈餘,總算於驚險中勉強化險為夷。他這一招使的正是三十六技擊武功攻戰大式中的借屍還魂招數。要知這借屍還魂的招式,雖然被歸列為攻佔大式,但其中四小式卻為亂花入眼,虛實不定的招式,儘管殺傷力弱了些,卻最適合防守反擊之情勢。

馬伕韓子山見李玄不但在毫釐之間避開自己連環兩招,且還能借助燃燒柴火進行反擊。

他長身一扭,袍袖亂拂,火星四濺中將身前柴火掃開,仰天怪笑一聲道:“還不承認你是那負心人派來的麼?”呼喝同時,呼呼劈出兩掌,厲聲喝道:“快快說來,那人為何要你假裝受傷,借我們之手接近柔姑娘?”此時,李玄身形仍未站穩,被剛猛無鑄的兩掌逼迫,不得不後退兩步。百忙中他反問道:“前輩為何要冤枉我?”

馬伕韓子山滿面狂色,眸光赤紅,恨聲道:“冤枉你?混小子,若非先前惡鬥九星連環飛錘陣,你突襲奇君子秦似我,忍不住露出了身法招式,我當真會被你騙過呢!”

他口中說著,招式不停,見李玄已被逼到牆角,豈能不乘勝追擊!馬伕韓子山闊步一跨,地面為之顫抖,掌出如風,輔以聲聲不斷的暴喝,似霹靂炸響,不但極具摧毀之勢,且神威凜凜,有若天神降臨。如此神功,如此人物,江湖上有誰能抵擋!

李玄倉促間被馬伕韓子山逼的接連後退,根本沒有機會拔出鬼泣、神舞兩柄兵刃,更別提展動步法與之周旋。無奈之下,只能咬牙堅持,化三十六計技擊招式為掌法,凝神苦鬥。這一番打鬥,已與之前所有經歷不同,李玄之心情已非言語能描述。

他之前雖已將陰陽鐵頭蜈蚣的寒熱毒息成功轉化成了溫熱內息,內力鼓脹之下,縱然暴漲幾倍,但畢竟時日尚短,內息還未在丹田內穩固成型,倘若與旗鼓相當的對手較量,也只有爆發力可佔上風。但若與高出自己武功的馬伕韓子山交手,不但爆發力無用武之地,且因倉促之下無法完全由心。而早在大破九星連環飛錘陣時,李玄已完全將心智、經驗、內力、招式發揮到了極致,也因此在馬伕韓子山面前將所學的強項暴露無遺,給了其窺視思索的機會。馬伕韓子山是個老江湖,既然有了充分準備,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然石破天驚,絕不會讓李玄佔得便宜。

李玄心知,如此己消彼長,被動退守,莫說勝出,即使要全身而退,亦是難上加難啊!

人在江湖,莫有害人之心,也不可無決絕智勇。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