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我看到她鬱鬱不樂,卻又想安慰她逗她開心”蒙面女子奇怪道:“她鬱鬱不樂?卻是為何?”馬伕韓子山將柴火撥的旺了些,不經意間掃了李玄一眼,緩緩道:“因為她心中所屬的人要離她遠去哼負心人要拋卻她。”
他咬著牙,似要將滿腹心思強壓下去,半晌才道:“當我看她悶悶不樂,日漸消瘦的樣子,那心痛折磨的我寢食難安。直到一天,我無意中聽說那人要回來找她,我便打算暗中潛伏在他們約定好的地方。倘若他敢欺負她,我必會毫不容情的教訓一下這個沒心沒肺之人。”
蒙面女子聽到此處,似也被勾起了傷心往事,嘆息一聲道:“世間萬事,最痛的莫過於喜歡的人被他人欺負,受了委屈。可是,山大叔啊,你不覺得這樣做莽撞了麼?”
馬伕韓子山哈哈大笑道:“莽撞?的確有些莽撞了。但人一生總要做幾件魯莽的事吧!嘿嘿可我若沒去他們約定的地方,恐怕這一輩子都會後悔我沒有莽撞呢。”
李玄奇道:“前輩為何會這樣說?”
馬伕韓子山恨聲道:“我去了後,那個負心人正打算離開。我情急之下攔住了他,要他說個明白,為何如此狠心但這一照面,卻嚇了我一大跳。原來那個負心的人那負心人竟是曾打敗我的那個人。”蒙面女子與李玄聞言不由‘啊’了聲,驚詫非常,半晌才齊聲問道:“負心人竟是打敗您的人?!怎會這麼巧呢?”馬伕韓子山冷哼一聲道:“我當然也極不相信打敗我的與惹得她傷心的人竟是同一人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聲色俱厲的掃視了一下蒙面女子與李玄,喃喃道:“那人決絕的離開她時,我聽到她肝腸寸斷的哭聲,直覺世間萬惡之人,莫過於斯。但我那時內力不過恢復六七分,即使是捨命阻攔他,恐怕也是徒勞而已”
李玄心下暗道:“你不上前阻攔,恐怕也有情敵離去的暗喜吧!唉,嘗聞世間歡喜之情,可生死相許,亦可快活似神仙。但若歡喜之情反轉,卻又能化為惱恨,化為劫難,化成生不如死之痛苦。我若見歡喜之人受此委屈,恐怕也難能自制如常。唉,冰兒,阿瑩,你們如今怎樣?哎呀我身上的傷既已好了,就該去救她們,卻不該因好奇來到這裡!”
馬伕韓子山道:“為了不讓她再受任何委屈,我決定留了下來,哪怕在她身旁做一個馬伕也心甘情願。”
李玄吃驚地看了看馬伕韓子山,心下除了替那個美女子惋惜傷心外,更被韓子山的痴情所感動。但他心下還有疑問。那個美女子是誰?那個惹動美女子傷心的負心人又是誰呢?韓子山為何要將這塵封的故事說給自己聽,難道這段故事與自己有關?
第一二七章 情勢再轉
蒙面女子聽馬伕韓子山說到為了不讓她傷心,而甘願做一名馬伕時,不禁吃驚道:“難道那個美女子是柔姑娘?”她見馬伕韓子山點了點頭,一雙妙目滿是敬佩之色,問道:“那個負心人離開柔姑娘後再也沒回來麼?”馬伕韓子山點點頭道:“沒有回來,從此杳無音訊。”言畢,拿起酒囊‘咕咕’痛飲起來,將囊中最後幾滴酒喝乾,才隨手一拋道:“時間總會沖淡一切二十幾年來,柔姑娘早已平靜如水,將那負心人忘記的乾乾淨淨。哼,可如今,這份平靜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李玄與蒙面女子聞言,不禁有些驚奇,問道:“是誰,又會是什麼事情能打破這份平靜?難道那負心人來了?”
馬伕韓子山嘿嘿一笑,嘆道:“故作驚詫,言不由衷。負心人沒來。他的子弟卻來了。”
李玄見馬伕韓子山說到此處,眼中突地閃爍出冷峻的寒意。這寒意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其中隱含的憂鬱、不安、焦慮與殺機,更像是一大波撲面而來的冷風,衝向自己。李玄心下不由暗自戒備,口中卻問道:“他的弟子在哪兒?”馬伕韓子山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哈哈,混小子,你還要裝下去麼?”說著,突然長身暴起,未見身形如何變化,右手猝然出擊,如狂風如雷霆般向李玄當胸抓去。
蒙面女子沒想到馬伕韓子山會突然襲擊李玄,忍不住驚叫一聲。
李玄之前見馬伕韓子山眼中寒意閃爍,雖暗暗戒備,但也沒想到他會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襲擊。百忙之中,退後不及,只能在原地擰身避過。李玄雖閃避迅捷,但韓子山出手卻比電光石火還快。‘嗤’的一聲,他胸前衣衫登時被馬伕韓子山扯下大片,同時懷中事物也‘嘩啦啦’跌落滿地。馬伕韓子山見李玄倉促之間,竟能閃過自己的霹靂神爪,讚一聲道:“好小子,不簡單。”說話聲中,右手改爪為掌,手臂暴漲數寸,一遞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