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中,殺氣騰騰。
李玄見白衣女子眼神孤幽,似曾相見,但見其容貌,卻又不認識,腦中不停思索,卻始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此人。這時聽了黑衣刀疤臉男子不陰不陽,語含鋒芒,似挑釁似蔑視的一番話,不禁替白衣女子捏一把汗。醜女看了看入地三寸的短劍,也不言語,上前幾步,手腕一抖,劍光閃動,‘嗤’的一聲,短劍便如活了似地跳飛起來,輕巧巧地落在她的手中。醜女看也沒看,回身將短劍交給了黑衣刀疤臉男子。
黑衣刀疤臉男子接過短劍,屈指輕彈,聽得短劍劍身發出極其清脆悠長的聲音,不禁微微一怔,細端短劍,又見短劍通身泛著銀光,透著森森寒氣,輕薄的劍鋒與所有見過的劍型不一樣,忙又翻轉過劍身,見劍鋒上精精巧巧的刻著‘藏劍山莊’四個隸書小字。他愣了一下,隨即陰陰一笑道:“藏劍山莊?原來是藏劍山莊的石姑娘啊!嘿嘿。。。。。。素聞藏劍山莊石家兄妹武功高超,其妹石婉柔更是個厲害角色。。。。。。這幾日咱們雖然不曾交手,但你一路緊追不捨的韌勁,倒讓在下佩服的緊啊。”
李玄與段嘯天在暗處聽了,不由大吃一驚。難道這個追來的女子,來自名動江湖的藏劍山莊?
二人對望一眼,又聽黑衣刀疤臉男子繼續道:“江湖中人都知道,藏劍山莊是百年劍器之名莊,以藏天下名劍,匯天下名劍而名動江湖。嘿嘿。。。。。。但就一個藏劍山莊七星屋,便擁有數十柄絕跡江湖的寶劍。可劍雖是寶劍,卻畢竟是不會動彈之物,極易被他人窺視,所以要守護住藏劍山莊的寶劍,不有閃失,便需要有極高的武功。”
白衣女子靜靜地站著,天仙般的面容上始終保持著優雅嫻靜的微笑,待聽黑衣刀疤臉男子這樣說,也只是‘哦’了聲,輕輕柔柔道:“繼續說,我倒要聽聽你還知道些什麼!”
黑衣刀疤臉男子神色不改,依舊臉色陰沉,又道:“百年間,守護藏劍山莊的石氏家族總能以奇妙高超的劍法擊退心懷異念的江湖豪客,所以凡是擅闖藏劍山莊,不自量力,意圖奪劍的人,沒有一個能從石氏家族劍下逃生。哼,時值今時,藏劍山莊已傳至石家兄妹手中。據說,這兄妹二人自幼聰穎,八歲起便修習石氏家族家傳的雲魔劍法,一陰一陽,相合相輔,雙劍合璧,鋒銳披靡。但這個家族,為人行事平和低調,石家兄妹更是少在江湖走動,所以藏劍山莊對於好奇的江湖中人來說,是極其神秘莫測之所在。”
白衣女子聽黑衣刀疤臉男子緩緩說來,不由抿嘴一笑,綽約的風姿在月光下無比端莊。她柔聲道:“你既已識我,那再好不過了。江湖人都知道,藏劍山莊是閒雲野鶴之地,最懶得管別人的閒事。但是前幾日,你們劫持威盛鏢局那一票富貴鏢時,不但殺死了三十幾個無辜的鏢師,還將一向為人和善的徐仁峰徐老鏢主掠走,卻是不可饒恕之事。嗯,你常在江湖走動,不會不知道血債血償這句老話兒吧!”
她說話聲音柔軟甘潤,溫柔至極,但此刻一字一句娓娓道來,雖聽不出半分狠勁,卻給人如浸冰水不寒而慄之感。
李玄躲在暗處聽白衣女子說完,不禁望向一旁的段嘯天,心道:“原來徐老鏢主竟死在這個疤臉漢子的手中!唉。。。。。。老鏢主一生仁義,為人和善,如今卻被卑鄙利用,因為富貴鏢丟掉了性命。”
段嘯天藏伏在李玄身側不遠,聞聽徐老鏢主已死,身軀不禁一震,他雖知此時李玄必定在看著自己,卻佯裝不見,伏在荒草中,屏住呼吸,全神貫注觀察場上情勢。
黑衣刀疤臉男子聽白衣女子如此說,神情冷冷不屑,道:“石姑娘,你這話好沒道理。你怎知徐老鏢主被我們劫掠?嘿嘿。。。。。。你我素無冤仇,你藏你的寶劍,我走我的江湖,兩不相干!再說了,江湖中事,循壞報應,徐老鏢主之死若是謝某人所為,我願承擔後果。但我要告訴你,事實並非如此,您誤會了!倘若您要以此找謝某人的麻煩,哼哼哼,謝某人行事江湖十幾年,還輪不著你對我指手畫腳。”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道:“你也知迴圈報應?這話說得好。你的報應這不是來了麼!”
黑衣刀疤臉男子聞言怪笑一聲,道:“江湖傳言,十五年前你曾千里奔襲到遼東,隻身夜闖小孤山金刀頂,以一手雲魔劍法手刃了關外霸主大飛虎門掌門人凌霄。而九年前,你又突施殺手,一劍封喉將魯東祁王山林鷹爪派的關老爺子給滅了。如此看來,尊駕可不像江湖傳說的那樣,不問世事,一直做著浮雲野鶴的悠閒人。”
第十八章 話不投機
李玄久不和江湖中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