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暖陽微微照起,山頭的初綠已經在散發著活躍的生氣,似乎要把整個山頭翻遍,最後散播到全世界。
武月綾騎著戰馬,在山頭迎著暖陽,望著前方的山影。山影間還瀰漫著淡淡的霧氣。那藏在霧氣中的山便是方寸山,武月綾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
冷風暖陽,吹得人冷,曬得人暖,這般矛盾的感覺下,似乎能惹得人厭煩。而武月綾懷裡的小猞猁本來懶懶地沐浴著陽光,卻突然受到了冷風的侵襲,整個身子抖動了一下,一身花毛倒立,喵地一聲把腦袋縮了進去。
武月綾拉著韁繩,望著前方正在散去的霧氣,把手放進懷裡摸著小猞猁取暖,“這霧氣快散了。”
“嗯,不知道山匪會不會在方寸山設下守備。”鐵總鏢頭喝一口酒,仰起頭來倒了倒酒葫蘆,發現酒葫蘆空了,只好意興闌珊地掛回腰間。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既然傾巢出動埋伏在葫蘆谷,而且大獲全勝,必然成為了嬌兵,他們山匪怎麼會有那樣的素質呢。一回來肯定是舉行慶功宴,徹夜狂歡,醉成一團稀泥。”武月綾半猜測半分析道。
“素..質?”田青有些念不過來,疑惑道。
“就是說山匪的整體水平不行,沒文化,沒紀律。”武月綾強行解釋道。
鐵總鏢頭輕咳一聲,說實話,他也是個大粗人,沒讀過書,字也不認得幾個,被武月綾這麼一說自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鐵梨花努努嘴,騎著馬到武月綾身邊,一拍武月綾的馬屁股,驚得馬兒負著武月綾直奔下山,“哈哈,讀書又不能當飯吃,考不上功名還不得窮出酸味!”
武月綾初學馬沒多久,勒不住馬,直接任由馬兒飛奔,“讀書破萬卷啊,有文化的山匪才是最可怕的,沒文化的山匪一點都不可怕!”
田青擔心武月綾會被馬兒甩下來,從樹上越下,運足氣力,往山下奔去,最後幫武月綾拉住了馬兒。
山中霧氣散盡,方寸山也完全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這座山不高不低,但是在群山之中卻是扼住了咽喉,同時也是周圍山中最高的存在。若是要透過這座山,必須從兩邊繞道或者直接從方寸山經過,而且在方寸山上居高臨下,山周圍的動靜一覽無餘,這是叫做方寸山的原因。
在山上觀望下方,確實只有這麼方寸之間罷了,而從這裡看向方寸山,就像是仰望一般。武月綾拿著望遠鏡,朝著山上看去,除了一座完成過半的木寨子,其他的都沒有發現,寨子裡也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月綾小娘子,這是什麼東西?”鐵總鏢頭好奇地來到武月綾的馬前,盯著武月綾手裡的戰術望遠鏡問道。
“這東西?”武月綾搖了搖手裡的望遠鏡。
“我先前沒見到月綾小娘子帶著這東西啊。”田青也湊了過來。
鐵梨花也忍不住好奇心,跟著湊了上去,騎著馬把站在旁邊的田青擠開了。
“嗯,你用用看。”武月綾將望遠鏡遞給了鐵總鏢頭。
鐵總鏢頭二話不說照著武月綾先前的樣子,把望遠鏡放到眼前,慢慢地往望遠鏡裡面的風景看去,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倒立放小了的,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不覺一驚,手上的望眼鏡滑落。
鐵梨花看到父親驚訝的樣子,更加好奇了,順手托住落下的望遠鏡,“父親,你怎麼沒拿穩。”
鐵總鏢頭這才反應回來,剛剛著實生出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看到另外一個世界,“這東西...”
“這東西叫做望遠鏡,你先前拿反了,導致看到的世界是倒立放小的,這東西姑且叫做千里眼吧。”武月綾繼續解釋著,同時心中也覺得好笑,竟然拿反了。
鐵梨花聽到武月綾的解釋,這才拿正了,貼上眼睛朝著遠處望去,十分的驚喜,那方寸山的情況清清楚楚,不管是樹木還是出來覓食的動物,都暴露無疑。
鐵梨花拿下望眼鏡用眼睛看看遠處的方寸山,又拿起望遠鏡看看,“哈哈,這東西真是千里眼!”
“到底看到了啥,給我瞧瞧,哎,瞧瞧呀。”田青踮起腳,伸長脖子看著貼著鐵梨花眼睛的望遠鏡,一不小心蹭到了鐵梨花的腰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女子清香。
鐵梨花自然注意到了田青的揩油,二話不說一肘子朝著田青的狗頭砸去,打得田青捂著腦袋直喊疼。
“給我瞧瞧啊,你們都看過了,我還沒過癮呢。”青玉狼牙田青不樂意了,頓時委屈了起來。
“來,父親,您看看,”鐵梨花直接無視田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