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之中,盧夫人從馬上摔下,墜在地上。一匹驚亂的戰馬朝著盧夫人衝撞而來,眼看就要把驚慌失措的盧夫人撞個正著。這時旁邊衝出來一個百夫長,將盧夫人救起,免受了戰馬的蹄踏。
“你是?”
“我乃公羊校尉的手下,百夫長黃越,盧夫人莫要驚慌,我護送盧夫人出去。”
是夜,噼啪燃起的篝火旁,武月綾坐在墊子上,吃著乾糧,喝著烈酒。
她怎麼也想不到,荊州軍會敗得這麼快,完全出乎意料,心中略有不爽卻又無可奈何,荊州軍確實是敗了,還是敗得一塌塗地,果然別人靠不住,還是自己靠得住。
“月綾小娘子,我覺得你還是住到顧家來吧,畢竟顧公為人其實也不錯。”田青烤著野雞,建議道。
“我再考慮考慮。”武月綾回應道。小猞猁在武月綾箭傷已愈的肩膀上伸個懶腰,順著武月綾的手臂來到酒葫蘆前,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一口葫蘆口,喵的一聲用爪子掏著舌頭,實在是太辣了。
武月綾笑著摸摸它的腦袋,拿出另外一個裝著清水的葫蘆,倒點在手心,給小猞猁舔。
小猞猁的舌頭舔著武月綾的手心,武月綾只覺得手心癢癢的麻麻的,她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後受不了直接把小猞猁抱了起來喂水給它喝。喝完水後小猞猁用腦袋拱著武月綾的胳膊,十分乖順的喵了一聲。
這時馬蹄聲傳來,是鐵梨花回來了。下馬,坐到篝火旁邊,一把搶過了田青正烤著的野雞,直接掰下一隻雞腿再還給田青。
“情況怎麼樣?”武月綾迫切的問道。
鐵梨花咬一口雞腿,接過其父親遞過來的酒葫蘆,“不好,山匪傾巢出動,荊州軍中了埋伏,公羊校尉重傷,如今軍隊正在潰敗中,恐怕難以再戰。”
“哎,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回去吧,月綾小娘子不會想孤身前往吧。”田青等鐵梨花說完就插話了,先送一隻腿給鐵總鏢頭,再給武月綾一塊雞脯,然後轉頭對著鐵總鏢頭道,“鐵總鏢頭,您說是吧。”
“我看月綾小娘子怎麼想的,畢竟是她僱傭我們,我們鏢局從不失言!收了錢就一定辦好事!除非武月綾小娘子就此作罷!”鐵總鏢頭見田青把問題拋給他,他又踢給武月綾。
武月綾含著一塊雞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篝火,像是進入了夢遊,完全沒有聽到田青的對話。實際上她正在檢查倉庫的東西,特別是對山地炮,遊戲裡面最強的是先鋒火炮,一次可以連發十二響,進行連續性炮火打擊。
田青看向武月綾,發現武月綾似乎丟了魂似的,連忙拿著烤雞在武月綾的面前晃了晃,依舊沒有反應。這時鐵梨花也發現武月綾失了魂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咳,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武月綾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太對,從倉庫介面中退出來,解釋完繼續吃著手裡的雞肉。
“嚇死我了,還以為月綾小娘子被黑白無常勾走了魂呢。”田青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看向武月綾,同時也覺得勸說怕是無望了,還得繼續前行。
“我的天,你一個大男人別在荒郊野外說黑白無常多不好,怪嚇人的,萬一引來了什麼鬼神拿什麼敬獻。”鐵梨花被夜風吹得直哆嗦,抱怨道。
“哇,荊州鐵娘子竟然會怕鬼?哈哈...”
“你找打,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鐵總鏢頭看著圍著篝火追逐打鬧的兩人,搖頭失笑,坐過來問武月綾,“你怎麼想的,是否繼續往前走,就我們四人,想要攻入義聚寨,根本不可能。”
“我啊,不用攻入義聚寨,既然那荊州軍靠不住了,那我就隔著山頭看看義聚寨長什麼樣子,否則白跑一趟我也不願意啊。”武月綾自己吃一口雞脯,就給小猞猁喂一塊肉,吃完雞脯後將雞骨頭丟進了熊熊燃起的篝火中。
“有道理,只是這荊州軍敗得太突然,十分的蹊蹺,我懷疑這其中有人作梗,而且我曾聽聞義聚寨的二當家,似乎有些謀略,曾經當過校尉,好像是迫不得已才落草為寇。”鐵總鏢頭也將雞骨頭丟進篝火,說道。
“聽總鏢頭的話,這世道,還真是殘酷,好人往往活不長,壞人倒是逍遙了。”武月綾感嘆道。
“那也不一定,天道輪迴,善惡終有報的,老夫我相信老天會有眼的,那群山匪一定不得好報!”
“哈哈,鐵總鏢頭也只是相信老天有眼,而我覺得,其實老天是無眼的,善惡不過是一個角度位置的不同罷了,今天我可是好人,明天我可以是壞人。”武月綾舍起地上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