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意外明亮,司空明連夜趕到了半壁峰,找到了大教主陀曼山。
此時的摩尼教高層以及那名外號狼爪的刺客也在其中,除了他們,刑部的曹捕頭和新任的鄭捕頭也在其中。
這些人坐在剛剛打掃完血跡的山寨大堂中,堂中間燃起的篝火將每個人的臉照得通紅,圍著篝火吃肉喝酒的眾人都是懶洋洋,當然,每人身上幾乎都帶了一些或重或輕的傷。
其中陀曼山和曹捕頭以及鄭開意對付牛捕頭,精力耗損頗大,三人眼球還充盈著淡淡血絲,困獸拼死一戰也不可小覷。
特別是鄭開意,他屠殺同僚之後,心中的那種猶豫不決全然散去,完全變了一個人,氣質也變得冷冷的,因此在一年中勉強過度到了宗師境界,這一戰算是初露鋒芒。
此時,堂門突然大開,司空明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神色並不輕鬆,見到目光審視而來,沒有多說話,環視一圈,看向正靠在墊子上的大教主,又看一眼正在處理肩膀箭傷的刺客,最終到大教主耳邊輕聲將訊息說了一遍。
“講出來吧,那位刺客是羅二弟請來的幫手!不是外人!”陀曼山聞言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強作大方的說道。
司空明接到教主的命令後,拱手而道,“東市的酒坊出事了,有人闖入其中,把裡面的‘貨物’全部劫走了,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更重要的是那名黑衣人是一名宗師武者!我與其過了幾招,完全不是對手,但對方也沒有追殺的意思,得以逃脫。”
那刺客聞言嗤之以鼻,這次明明說只有不良帥一個宗師,結果那名耍棒子的傢伙也是個宗師,害得他功虧一潰,要不是速度夠快,恐怕栽在那裡了,這摩尼教辦事太疏忽了。
“地窖的情況如何?”羅義奭蹙起粗眉,臉色拉了下來,明顯有些不悅,那些女童的損失可都是金條啊。
“死了幾個弟兄,而且屠申下落不明,恐怕被抓走了!”
“什麼?”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羅義奭,就連陀曼山也站了起來,察覺到失態才輕咳一聲坐了回去,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女童丟失就算了,屠申那傢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萬一洩露出來就不好辦了,必須得有所行動了,隱隱頭痛起來。
篝火旁的眾人心思不一,狼爪已經決定不趟渾水了,曹捕頭等人並不在意摩尼教內部的事情,依舊神情冷淡,這次把牛捕頭這個隱患解決了,但是不良帥似乎中毒而逃了,只有不良帥以及幾名知道事情的統領死掉後才算是穩妥了,不然他們暗殺同僚的罪行一旦被揭發出來,右相也保不住他們,到那時也就成為棄子了。
“過幾天我就離開這裡了,羅兄啊,胡姬也享受過了,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你們教中的事情本人也就不湊熱鬧了,而且你們的情報系統也不是很完善嘛,害得本人受傷,不良帥的事情本人只能幫到此了!”
狼爪穿好衣服起身,沒好氣地說完拉起裝著任務酬金的袋子,朝著大門行去。
羅義奭朝著大教主望去,得到示意後笑嘻嘻地去為狼爪送行。
天色灰濛濛地,冬季雪天都是如此。
因為沒有考慮建造牢房的原因,此時從摩尼教抓來的屠申,整備五花大綁地架在十字木架上,就在空坊的空房間裡,休息了整個上午,武月綾的精神也好了許多,還是不習慣夜裡行動。
來到關押屠申的房間,武月綾帶著楚兒還有岑參來到這個傢伙的面前,此時的屠申早已經醒了過來,見到三人進來,眼皮微抽,心中卻不已為然,兩個女子而已,那個男子看上去也不像兇狠之人。
“醒了?”武月綾走到椅子邊坐下,淡淡的說道,“聽說你是摩尼教的小頭目啊,知道的東西應該挺多的,趕緊說說吧!”
“哼,你這女子長得不錯,比地窖裡那些貨色好...啊!”屠申色眼上上下下地往武月綾的身上滴溜溜轉著,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結果被花楚兒一拳打落數顆牙齒,嘴巴瞬間就癟了。
武月綾在公輸靈韻和那些女童的口中得知她們的遭遇以及看押她們那些傢伙的畜牲行徑,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正常手段,更不打算好心對待對方。
“本公主最後問一次,把你知道的摩尼教情報都說出來,怎麼樣?”
只是淡淡地用整理自己的衣袖,眼睛始終沒有看向十字架上的人,聲音也是不鹹不淡。
岑參有些看不懂此刻的公主,因為他覺得女子之心能到這種程度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成長。
摩尼教的事情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們昨晚攻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