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嗎?”這掌櫃的雖然五大三粗,胖胖的臉卻生得和善,勤懇地跑過來,低頭順耳。
“以後啊,看到沒,以後啊,這位姑娘來咱們顧家吃飯,一律免單!她最喜歡白米飯,來了就多煮點白米飯,喏,這一袋子錢先賞你了,這姑娘的消費都記我頭上,要是我父親問起了就說是我說的!”顧仁義擺出少爺的姿態,有板有眼。
這掌櫃看著武月綾,暗暗記住她的樣貌,一邊驚異這少女的容貌,一邊連連稱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自家少爺怕是看上人家了,也確實,人家也有這個資本。
武月綾扒著米飯,看著顧仁義,心中多為感激,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這要是天天來白吃白喝的,那豈不是得吃窮這店了。
武月綾扒完飯,蘸些茶水用手指在桌子上寫道,“這太不好意思了。”
顧仁義吃著麵餅,灑然一笑,“月綾阿妹客氣就見外了,其實月綾阿妹要是再胖點就更好看了,你說是吧陸兄。”
陸子季夾一口羊肉下嚥,“嗯嗯,其實月綾阿妹跟著我們家過得清苦,若是能胖起來,那也不錯。”
顧仁義笑道,“那是,月綾阿妹以後就常來這裡吃,吃胖一點,哈哈。”
喝完一口米酒,顧仁義發現陸風神情有些頹喪,看看桌子上豐盛的肉食,又看看陸子季手上停滯的筷子,也不知道陸兄在想什麼。
武月綾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陸子季的心結,這是自己在這裡吃好喝好,母親卻在家裡啃著冷餑餑,心裡不是滋味啊。果然,出身寒苦的人跟出身富庶的人就是不一樣,同樣的孝子,陸子季明顯更孝一點。
於是拿起筷子,蘸些水,在桌子上寫給顧仁義看,“這些肉食能否打包帶走,給陸阿孃嚐嚐。”
顧仁義一看,一拍腦袋,頓時就明白了,隨即便吆喝來掌櫃的,打包一份肉食,再拍拍陸風的肩膀,好聲安慰幾句。
武月綾覺得朋友做到這個份上還是可以的,顧仁義,這個名字也不錯,仁義為本。不過她覺得顧毅的父親有些古板,不過這教育出來的顧仁義還算一個好苗子,至少比他們口中所不齒的崔家要好。
此時,門口進來一個大漢,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大匣子,看樣子像是跑江湖的,一進來便拉開嗓門,直呼好肉好酒伺候,將一串銅板丟給小二。小二自然笑臉相迎,好好的伺候著。
武月綾倒是沒怎麼在意,只不過那大漢放在桌子上的匣子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鏢字,好奇之下,便在桌子上寫著,“顧兄,這世界上還有人開鏢局?”
顧仁義一看月綾阿妹稱呼自己為顧兄,瞬間心花怒放,心想以前都是叫顧大哥陸大哥,還卻生生的,今個竟然稱呼得這麼親切,看來自己的懷柔攻略有用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那是...”顧仁義本來想要高聲說出來,可是話調剛起,又壓了下來,“這是荊州城的大鏢師,武功了得,叫鐵大虎,據說一人擋住過一百號山匪,匣子裡的大刀重百來斤,我家運輸重要貨物時,曾經聘請過人家。而且他有個悍婦二妹,也耍得起百斤重的大刀,他們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
武月綾點點頭,沒想到啊,在這唐代竟然就有了鏢局,看來還是有點意思的,有機會跟著去拜個師,學點武功,以後好闖蕩江湖啊。
武月綾再度望去時,鐵大虎已經開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一手抓著羊肉,一手端著大酒碗,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狼吞虎嚥了。
不多時,武月綾便見到對方吃完了,提起匣子就走,看著還在夾肉的陸風和顧仁義兩人,心說這練武的人就是粗獷,跟眼前這個兩個俊秀的小夥子不一樣,話說回來這陸子季也是習武之人,為何不如人家之粗獷。
武月綾覺得,大概是陸子季讀過書的緣故吧,畢竟人家既練武又讀書,文兼武備。
吃完飯食之後,三人在坊裡逛了半天,購置了一匹馬,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另外顧仁義掏錢,給陸風買了一件衣裳,也給讓武月綾自己去挑了一件。
初來乍到,武月綾一進店就被店裡的那些婦人嘲笑,還好有店主出來化解一下尷尬。也確實,武月綾還是穿著村姑的裝扮,麻布襦群,深深淺淺的補丁就打了好幾個。
不過武月綾並不在在意這些琳琅滿目的衣裳,古人的衣服穿著都覺得有些不舒服,還不如自己的黑色小短裙小制服穿著舒服。
不過既然人家掏錢,不買白不買,就買了一件青色的襦裙,布料至少比身上的麻布要好看得多,而且也比麻布襦裙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