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看上去哭了啊。”陸風看著顧仁義臉上尚存的淚痕,問道。
“感母親早逝,心中多悲!”顧仁義不隱瞞,直言相說。
“哎,顧兄是誠孝之人,我佩服顧兄這樣的人。”
武月綾聽著兩人的談話,覺得這兩人難怪會成為朋友,正所謂物以類聚,都是孝子啊。二人聊起了擊鞠的事情,他們講得津津有味,武月綾也聽得出奇,這不就是打馬球嗎?
二人說完便來到一處巷子,這巷子寬敞好似廣場,熱鬧非凡,有騎馬的大少爺在這裡拿著木棒打著地上的竹球,還有騎驢的跟在後面追著,旁邊也有人在圍觀。
武月綾也朝著場內看去,忍住沒笑,騎著驢追著馬,那騎馬的速度比騎驢的快。不一會兒就擊球進門,便有人在球門前再加一籌。
顧仁義似乎十分喜歡這種運動,見到那騎馬的公子哥又進了一球,連聲叫好,這時那公子下馬而來,走到顧仁義面前。
顧仁義微笑著抱拳,稱一聲,“崔兄!”
“顧兄,”這公子只對著顧仁義抱拳,說完略帶好奇地瞥一眼武月綾,又上馬而去,並不在意與顧仁義一道的陸風。
武月綾有些不滿,這傢伙有些目中無人啊。似乎察覺到對方有些冷落自己的朋友,便開口解釋,“這人是崔家的三郎,崔勝,喜歡擊鞠,但是他騎馬,別人騎驢,進球多的永遠是他,那些騎著驢的除了一些是崔家的僕人,還有一些街上的混混。”
顧仁義解釋完便拉著馬往回走,“若是以後月綾阿妹進城,千萬要注意別跟崔家人扯上關係,能忍的儘量忍住,他們喜歡挑事,而且跟劉刺史關係要好,這幾年勢頭更盛,隱隱有些目中無人也很正常。”
武月綾聞聲點點頭,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陸子季稍微恨恨地道了一句,“狗仗人勢罷了!”
顧仁義也板著臉點點頭,“確實,很多小商販都被他們欺壓,聽說長江水道出過人命,似乎與他們有關,但卻因為劉刺史壓了下來,事情不了了之。”
武月綾聽著兩人的話,把這事情記了下來,特別是崔家三個紈絝子弟的事蹟,讓她覺得這崔家三個子弟完全就是荊州城的霸王啊,有些無法無天的感覺。
不多時,三人來到南坊,日已正中,正是午時。
進入剛剛開市的南坊,熱鬧的氣息遠遠撲面而來,叫賣的小商販就地擺著各種草履,一些食店也開了。三人在坊裡逛來逛去,來到一處名為‘顧家樓’的食店,只見店小二笑臉迎了上來,一瞅是自家少爺,連忙喊來掌櫃,安排一個較好的位置,端上茶水。
武月綾肚子確實餓了,腿也累了,走走停停大半天,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荊州城內的情況見過了,剩下的就是怎麼混日子。
目前是安排好了自己去幫忙當個小會計,也算是不錯。武月綾覺得這兩貨簡直就是自己的導遊,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唐朝,也算是比較幸運的。
武月綾把腦袋擱在桌子上,望著竹筒裡的茶水,直起腰,端起竹筒喝幾口,解解渴,然後用蘸溼手指,敲了敲桌子,引來聊天的兩人注意,在桌上寫著,“有沒有牛肉,來一盤牛肉,再來點酒怎麼樣?”
陸風和顧仁義看著桌子上的字,陸風雖然吃驚,但是並沒有動作,倒是顧仁義,伸手就把牛肉兩個字擦去,然後用手指擋住嘴巴,噓一聲。
陸風吃驚地看著武月綾,有些不解,為什麼會想著吃牛肉,便小聲的問,“阿妹為什麼會想著吃牛肉?”
武月綾也不解,便在桌子上寫著,“沒有牛肉吃嗎?”
顧仁義便悄聲解釋道,“月綾阿妹你不知道嗎?官府有令,不能宰殺牛畜,更不能吃牛肉!”
武月綾頓時就錯愕了,這是什麼道理,不能吃牛肉?她回頭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因為古代的經濟是鐵犁牛耕,禁止吃牛肉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小農經濟,所以吃不到牛肉,有也不能吃。
明白過來後只得搖搖腦袋,尷尬地笑了笑,在桌子上寫到,“我開個玩笑。”
陸子季和顧仁義對視一眼,心說最近月綾阿妹這麼喜歡開玩笑了。
不多時,武月綾要求的一碗白米飯終於上桌了。菜有一盤鹹菜一碗魚肉,還有一碗羊肉。他們兩人倒是有酒喝,武月綾看了看,是米酒,倒是不在意。
武月綾吃著久違的白米飯,瞬間感覺自己幸福多了。
顧仁義咬著自己手上的麵餅,看著武月綾扒著米飯,“月綾阿妹這麼稀罕米飯啊,掌櫃的!”
“哎,少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