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杯琥珀佳釀,有人既看到了美人也嚐到了琥珀美酒,自然有人失望地走出來,無他,因為美酒嘗不到。
而錢不苟拿著手裡的酒盞,整個人都不舒服,心情極差,憑什麼李孟然那東西可以上秦公雅席,而且那個名為武月綾的女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才華,憑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混進來騙吃騙喝?
錢不苟越想越氣,同時悶酒喝得太多,也有點醉了。
錢公子起身,搖搖晃晃地來到武月綾的食案前,抓著青銅酒盞砸在食案上,一股酒氣味瞬間鋪開,“哼,嗝!小、小娘子怎麼不去裡面賦一首新詩,取一杯...一杯琥珀佳釀啊?”
“那你怎麼不去,來這裡嘮嗑幹甚?”花楚兒怒道,同時偷偷伸手把錢不苟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玉佩偷偷扔進曲水中。
“哼,琥珀酒而已,我家藏有數千壇,取之不盡,飲之不竭,有何羨之?”錢二公子冷笑一聲,傲然道。
“就是就是,錢二公子說得有道理。”這時旁邊一個書生站了起來,附和著錢二公子的話,冷眼瞧著武月綾。
花楚兒生氣了,鼓起嘴巴,這群傢伙沒完沒了了,就是知道找麻煩。
武月綾看向錢不苟身後的書生,再看看周圍將視線和目光投過來的賓客,心中頗為無奈,只得站起來,“也罷,那就去嚐嚐那琥珀酒的味道,楚兒,跟我來!”
“哎,好咧!”花楚兒開心地站起來,跟在小娘子身後。
自然,下面的熱鬧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秦公笑然,就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而陪坐秦公的李孟然見到武月綾被那些自以為是的書生指指點點,心中懷有感激之情,想著若是有機會便去幫襯一把,省的她落個笑話。
“若是不會賦詩,彈唱首曲子,跳個舞給我們助助興也行!”錢二公子從曲水中舍起一杯酒,往嘴巴里灌去。
其餘坐著看熱鬧的眾位書生鬨然而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既然不會作詩,跳舞總會吧,更有人戲說不會就讓都知李婉兒現教現跳。這聲音傳到李婉兒的耳中,讓李婉兒有些無地自容,畢竟作為歌伎身份卑微,又怎麼會有人顧及她的感受呢?
武月綾灑然地揮揮手,“不好意思,我除了作詩,什麼都不會!”
這自大的話語讓周圍的書生不屑一顧。
站在臺階上,運氣而道,壓下熱鬧的詩會,“嗯咳!肅靜,肅靜!”
不一會兒,皆朝著武月綾矚目而去,除了欣賞她的容貌外,都豎起耳朵聽她出醜。
“接下來,本娘子要開背了,這一首,名為春日!春天的好日子!”
武月綾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本在喝酒錢不苟手上的青銅酒盞一滑,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綠蟻酒漫了一地。而細聲議論的詩會場內亦是瞬時鴉雀無聲,除了水渠中涓涓細流發出的歡快之聲,連秦慕羽的琴聲都停了。
大儒孔阜一聽,泗水濱,這是借代聖人之道吧,看不出來,這個小娘子竟然要追尋儒道至理啊,這話出自一女子之口實在羞愧了他的一張老臉。
而先前那些叫道著與武月綾作對的書生皆感嘆,‘萬紫千紅總是春’這一句的氣象是多麼的絢麗多彩,這一句簡直可謂是將一副色彩絢麗的春日美景刻入腦海,正對應前面所說的無邊光景,實在清新自然!
武月綾懶得管眾人表情與周圍氣氛,抱著小猞猁,領著花楚兒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樓裡,拿起浮在樓中間水渠道理斟滿琥珀色酒液的青銅酒盞,一飲而盡,這酒入口甘甜,並沒有什麼辣喉刺鼻之感,反倒是像天然形成的瓊漿玉露,飲一口便想飲第二口,讓人回味無窮。
不待那深思中的孔阜反應回來,武月綾敲了敲腦袋,想起了一首詞,不管三七二十一,從溪水上拿起一杯琥珀酒,先乾為敬,喝完暢快地直接甩杯於地,而小猞猁則是跳到地上去舔青銅酒盞裡琥珀酒的香醇殘液。
此時一陣春風細細吹來,拂動樓上竹簾,竹簾發出撞擊的聲響,把品味詩歌意味的眾人拉回了現實,而武月綾也倚靠著欄杆開始繼續念起,“這一首詞!蝶戀花!”
言罷又是拿起水中酒,往口中飲,而接下來,那些書生只能眼饞地看著武月綾一句詞一杯酒,最終水渠中的琥珀酒飲盡,詞也背盡,武月綾靠著欄杆一滑,醉倒在了花楚兒的懷裡。小猞猁也搖搖擺擺,在這寂靜中醉躺到花楚兒的腳下。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