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明白了,水鬼來襲!連忙敲動了警鑼。
武月綾也是心驚,這才出了浪口,又進了鬼窩,簡直了。同時白了一眼花楚兒,那意思是看吧,那漢江小龍王來了。
無奈之下只得先把一些東西搶救出來,再讓花楚兒扛起沐浴用的大木盆,先把木盆扔下江面,讓李婉兒和秦慕羽上去,放置好行李物品,自己和花楚兒只得抓著木盆在江水裡遊著。
這時,大官船上三名宗師齊齊現身,分別是傷未痊癒的牛捕頭,還有那呂總鏢頭,以及尋仙道人,還有數百名水中好手。
晁衡也來到船頭,看向周圍那些沉下去的商船,心中微驚,七艘小船,說沉就沉,看樣子這漢江小龍王是真要來奪銀貢了。
“報,晁轉運使,船底並沒有傳來鑿船之聲。”
晁衡撐著欄杆,輕輕跺響腳下木屐,命令道,“讓熟知水性的船伕們盡數下水,一定要護住大官船的安全,另外,派遣小舟去救援那些落水的人!”
“是!”
晁衡看向破濤漫起的水面,想不明白這漢江小龍王到底想搞什麼鬼。
武月綾望向周圍浮在水面的秦家船伕,他們一邊抱緊手裡的貨物,一邊警戒水中水鬼來襲。
武月綾無奈,朝著大官船看去,只見官船上眾多赤膊的男子如魚兒一般躍下船,沉入江面,消失不見,過得不久,有善水者弄起了潮兒,都死死護住大官船,四五一組,在水中勘察情況。
不多時,大官船放下小舟,似乎是來營救落水的普通人。武月綾舒出一口氣,還好,定睛往船頭看去,發現一個紫袍之人立於船頭,神色微微憤怒,正捋著鬍鬚在思考著,而其周圍站著三名服飾不一的。一人道袍,一人官袍,一人打扮像是鏢頭,這鏢人打扮十分眼熟啊,很武月綾心想,這官船就是不一樣,這三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傢伙,不過心中略一思考,也是,這船上可是進獻給當今天子的貢品,陣仗不大都不對。
“小娘子,那應該是晁衡,晁轉運使了。”花楚兒湊到武月綾的耳邊,輕聲說道,“身邊那三個,我有所打聽,官服的是那晚追我們的牛捕頭,那道士似乎是尋仙道人,那個鏢人就是呂總鏢頭!三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我得小心些。”
武月綾明白了,原來如此,難怪那麼眼熟,心中感覺頗為微妙啊,待會都得上一艘船,帶著別樣意味的笑容看一眼花楚兒,湊在花楚兒耳邊悄聲戲說,“飛花大盜這是準備自投羅網了?”
過得片刻,只見大船後頭數百丈距離冒出幾百條漢子,他們肆意瀟灑地弄著江潮,搬運著從沉船裡搶出來的物資。隨著白勝一聲大呼,緊接著五百多名水鬼大聲呼喊,“記著,漢江小龍王今日劫了銀貢,爾等船皆被我等鑿沉,這次只為報仇而來,暫留爾等小命,我等五百水鬼先走一步!”
再接著響起爆呼,“銀貢被我等劫了,哈哈哈哈哈!”
晁衡站在船頭看著這群為非作歹的水鬼,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漢江小龍王知道銀貢劫不得,只好放出話,說自己劫了銀貢,也罷,就順著他的話,假意追擊,假戲真做吧!到時候就有名義出兵圍剿了。若只是沉了這些商船,官府倒不至於費力不討好地去捉拿這群水鬼。
晁衡拔出劍,下令小舟追擊,追回銀貢!一場追逐戲就在波浪未平的漢江上展開,不過只是象徵性的追擊,沒有深入追擊,誰知道漢江小龍王會不會在某處江底設下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