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讓武月綾快速包紮。
武月綾急了起來,連忙將裹著草藥的麻布重新敷上傷口,綁好後又開始整理花楚兒腰部的箭瘡。
“你這也太狠了吧...”武月綾替花楚兒將衣服穿好,憐惜道。
“這不算什麼,來,該我服侍小娘子了,”花楚兒拉著武月綾坐下,伸手去解開武月綾受傷處的衣裳。
武月綾忸怩一下,最後還是大方地自動褪去上身衣物,裸出身體,讓花楚兒在自己的背上敷藥。
草藥沫敷在身上傷口處,冰涼冰涼的,隨後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就像是小猞猁在舔著自己的手心。
這樣,過了幾日,倆人一猞猁,步行在山野之間。
武月綾揹著大黑鍋,扛著鼓鼓的行囊,走在前頭,走累了就歇歇,抓點野味,烤著吃。
武月綾驚歎的發現身體上的傷早早就好了,連痕跡也不存了,誇讚這種草藥配方的奇特,也不斷向花楚兒請教,漸漸弄懂了這些藥草的形狀和習性。
花楚兒身上的傷口也開始癒合,再換上一次藥就差不多了。
無聊的時候武月綾就唱唱歌曲,像什麼菊花殘滿地傷,這樣乖僻的調子瞬間就把花楚兒唱懵了,或許是節奏比較強烈,花楚兒還表示唱得蠻好聽的。
等到花楚兒身上傷好了,武月綾帶的鹽因為兩個人的原因徹底的消耗光了,數日過去,再走上幾日,大概半個月左右了。
武月綾來到一座大山上,俯瞰著前方的蜿蜒大河,還有河邊不遠處的一座城池,往地上一趟,有一種重回人間的感覺,開懷而笑,“哈哈,總算是回到人間了!”
花楚兒扛著大行囊,舉起小猞猁,也歡呼了起來,聲音比武月綾的還要大,興奮之餘朝著山路奔去,“那就是襄郡了!襄郡的旁邊便是漢水,我們總於不用露宿荒野咯~”
武月綾也跑了下去,只見花楚兒把旁邊一個樵夫嚇趴下了,連肩上的兩捆柴都掉落山坡滾了下去。
花楚兒怪不好意地停止亂叫,站在旁邊保持著斯斯文文的樣子,好似待嫁的閨中女子,只不過...這樣蓬頭汙臉黑麵的,難道不更像山裡的野人嗎?
這樵夫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髮亂糟糟的花楚兒,好像是在看瘋子一樣,就差沒尿褲子了。
此時花楚兒的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早就散成布條裝了,赤著腳,鞋子什麼的老早就爛了,這倆貨明顯就是深山裡出來的妖怪,若不是還喊出了人話,恐怕人家真的會嚇暈過去。
武月綾身上裝扮跟花楚兒比也好不到哪去,唯一不同的是武月綾有鞋子穿。花楚兒還跟武月綾借過鞋子,穿在腳上一會兒就消失了。這鞋子認主,只能武月綾穿,反正見過了自家小娘子神仙東西多了去了,見怪不怪,早就習慣了。
月綾靠到花楚兒的身邊,看著地上趴著不敢動的樵夫,摸了摸下巴,著實有些無奈,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活人,就給嚇趴下了,連忙去扶。
“哎喲喂!!你別過來...”樵夫螃蟹一樣往後趴去,好像武月綾會吃了他似的,怕得不成樣子。
“好好好,”武月綾無奈,只得起身,“請問前面就是襄郡了吧。”
花楚兒湊到武月綾的耳邊,嬉笑著悄聲道,“小娘子明知故問。”
武月綾朝著翻了個白眼,沒看到我跟人家套近乎呢。
這時樵夫又說話了。
“求求兩位高抬貴手,快走吧,前方就是襄郡!沒有錯啊!”
聽聲音就像是趕瘟神一樣,無奈之下,只好順著人家的意思,趕緊走吧。
花楚兒看了看卡在陡坡下的兩捆柴,一躍而下,行陡坡如履平地,將柴捆拿了上來,放在路上,再跟著小娘子一起奔跑下山。
來到城門口,武月綾發現這個襄郡比荊州城要大上很多,摸出行囊中的公驗和文牒,急忙往前跑去,卻想起花楚兒並沒有這東西,那怎麼進城?於是又轉身問向花楚兒,花楚兒只說自有手段,只需跟在武月綾身後就好。
武月綾也不明白什麼手段,反正到時候實在不行就花點錢,買通關係帶進去,想到這就迫不及待地往城門跑去,闖入進城的人流中。
進了城,武月綾問花楚兒是怎麼進來的。花楚兒只是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公驗。
“你怎麼會有公驗?除了那塊令牌你啥都沒有啊。”武月綾拿過公驗,問道。
花楚兒見小娘子要拿去看,只得如實招來,這是自己借的。
武月綾看完公驗的內容,聽完花楚兒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