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平穩地度過了一個寒冷徹骨的冬天。”花楚兒刷開扇子,神氣自若,洋洋得意,滔滔不絕。
武月綾呵呵一笑,合著你跟我撅上了蹄子,還嘚瑟起來,“那你也不能隨便找個普通人就順啊,必須管好自己的手。”
“可是,小娘子啊,不順不就進不了城嗎,沒辦法嘛。”
“我可以拿錢賣通那幾個官差,行個方便再放行啊。”
“可是,小娘子要是不讓我偷,我會悶死得啊,這比不讓我喝酒吃肉還難受啊,小娘子,小娘子~”花楚兒說著說著撒起嬌來了,還一邊拿著扇子給武月綾殷勤地扇冷風。
武月綾拗不過人家,只得舉手投降,“行行行,你胸大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花楚兒做出勝利的輕呼,同時看看自己的胸部,確實挺大的...小猞猁也在主人的撫摸下喵叫一聲,繼續躺在柔軟的熊皮上享受著。
天外響起雷鳴,轟隆隆地十分駭人,武月綾不免縮了縮脖子,雖說不怕雷公打,就怕閃電劈,對於閃電這種東西還是存有幾分敬畏之心的,在自然面前,人類不過是一粒沙子罷了。
“小娘...”
花楚兒正準備說小娘子也怕打雷啊,想著調戲一下,卻不料窗外樓下傳來好幾個說話的聲音。
“這雷可真唬人,我在故鄉之時,可曾未見過這般春雷。”
“嗨,晁轉運使難得回一次襄郡,本意領著晁轉運使到憐香曲逛一圈,讓那都知李婉兒替晁轉運使彈奏一首憂鄉魂,一解思鄉之愁啊。奈何天公不作美,天雷阻擾,且先到這酒樓避避。”
“張都尉客氣了,如今山上銀礦已經開挖完畢,再過得一月,差不多銀器都打製好了,外加顏監察史親筆提書,銀器上皆請巧匠雕刻顏清臣書法,屆時任務完成,我也可以速速歸京了。”
“想必晁轉運使是想念太白兄了吧。”
“是啊,太白兄那日與我送別,在岸上踏聲而歌,實為懷念,自然,張都尉把我作為貴賓,在下受之有愧啊。”
“那不那不,到時還得沾晁轉運使的光,替我在聖人面前多美言幾句。”
“那是當然,這畢竟是張都尉功勞,我只是跟著張都尉沾沾光。”
“哈哈,客氣客氣。”
武月綾撐起下巴看著將側臉貼著木板地面的花楚兒,又笑又氣,這才剛剛說完不準偷東西的事。現在就偷聽起人家官府的對話,花楚兒似乎是看中了進貢的銀器,那雙炯炯出神的賊眼就暴露了一切。武月綾只得酸溜溜道,“哎,江山易改,賊性難移啊。”